顿酒钱,甭成天抠搜得要命,小家子气。”
如此一番话,倒是令云仲猝不及防,挑挑眉头,很快便是摆出副心安理得的架子,“也对,钱无多少,但胜在咱心正,今日借我身形比对插花,算五日酒钱,外搭两条醋鱼,如何?”
老者运气至鼻头,“一顿,没商量。”
“两日,外加一碟春笋鸭。”
“顶多两顿,再添你碟青豆。”
少年心满意足,两指磕磕桌沿,“那便说准,今儿个我上门便没带银钱,先顶过一顿再说。”
老掌柜气结,嘴上没捞着半点便宜不说,还教这小子白绕过一顿酒水钱,当即便是没半点好气,不过抽抽鼻翼,原本正欲发作的老脸,又是和善起来,笑意十足凑上前来。
“今儿这酒水滋味,似乎是有些不对。”
云仲不明所以,紧接着瞧见对坐那位老樵夫,不怀好意笑将起来,皱起鼻头。
“这脂粉味,近乎已然压过酒水原本滋味,若说你小子方才去得青楼,老夫都信,毕竟早年间老夫也是在那等地界醉生梦死过,女子所施粉黛,与脂粉滋味,可是熟得很。去年曾有位模样相当俊俏的女娃曾来寻你,想来应当是你小子的相好,若是将此事如实告知,不妨猜猜结果如何。”
凌滕器此一番话,当真是险恶,惹得少年险些将整整一口酒水喷将出来,面红耳赤瞪向眼前人,可凌滕器不为所动,掏掏两耳老神在在,并不以为然。
“小子,还是要对老夫客气些,把柄把柄,何谓把柄,任你小子剑锋再锐手段再高,但凡是抬出这事来,定是教你有来无回,吃不下兜着走,这才能叫把柄。”老汉此刻眉开眼笑,方才倒贴两顿酒钱,面皮郁气,此刻一时尽消,不怀好意瞅向对座的少年,“老夫替你隐瞒此事,绝不透露给旁人半点,你随我学学内家拳,如何?”
自打云仲初来此地,凌滕器便是相当热络,总想着将自个儿这套内家拳传与少年,不过少年总是婉言相拒,末了只得拎着柄木剑,同这老汉交手过几十合,才黑着张脸自行走回湖潮阁。
老汉不过是三脚猫功夫,这般年纪,身手虽说还算灵巧,可哪里是什么内家拳,拳掌路数,尚且不及市井之中的寻常江湖人。偏偏就是只攻不守,接连挨过木剑十几回刺削,依旧是嘴硬,言说云仲剑术过于圆滑,分明是少年得意的年岁,却恨不得将攻守之术皆尽把持到手上,最是无趣,随后便是捂住红肿腮帮,龇牙咧嘴逃去。
但始终叫云仲不解处在于,分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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