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酒攒过足足两月,寻思年关时节,能好生饮上两口,可甭让你都一并喝个底掉。”
另一人眉开眼笑,当即也顾不得同人较力,挨上两句骂亦是凭皮糙肉厚面皮抵在外头,浑然不顾,接连灌入喉中两三口酒水,也并不多饮,旋即将葫芦递还给那人,心满意足拍拍胸口,靠到城头处,咧嘴笑起。
“还别说,原本从军前,总觉得这寻常烧刀子滋味最是难入口,而今尝过几口,却是总觉浑身上下舒坦许多,酒劲虽烈,浑然不觉。”
不过还未等身旁那人应声,军卒便揉揉两眼,往关外看去,神情凝滞。
有两骑由远而近。
待到被这两位军卒拦下的时节,云仲仍旧头疼欲裂,不由得将眉头蹙起,不过还是勉强翻身下马,冲两人行礼,“在下乃是西郡中人,前去关外欲要寻人,两位可否开关放行,权当行个方便。”
温瑜亦是下马,两眼不停打量少年,瞧来便是忧虑。
冯家动作,比二人此前所想都要快上许多,虽说途径大小城关时节,已然得知当今颐章天子颁旨,不允他乡之人于颐章境内造次,但凭南漓上八家于颐章边关处的明暗根基,仍旧是盘根错节,拔除不得。仅是这三日之间,云仲两人就遇上六七拨人手,皆是以快马追赶而来,虽说不曾踏足修行,但刀马十分纯熟,眼下还未将内气温养爽利的两人,纵使耗费许多功夫,亦不过能堪堪抵住三两拨人手,内气就已是捉襟见肘,再难以为继,末了只得凭掌中刀剑对敌,虽不曾负创,可依旧是筋疲力竭。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这般景象之下,云仲原本教樊项乌内气祛去旺盛火气的虚丹,又是暗地作祟,趁秋湖外出伤敌的时节,牢牢占住丹田正当中,且汇聚云仲浑身内气,勾动而来,同去而复返的秋湖斗在一处,似是蕴有神智那般。虽是秋湖本事远在虚丹之上,但立身于少年丹田当中,犹如困在笼中,纵使有天大能耐,亦难承虚丹汇集而来的内气,两者僵持不下。
幸亏是秋湖剑神意尚留有情面,并未动用过于刚猛剑气,免得令少年消受不得,丹田炸开,转而以略微逊色于虚丹与云仲丹田内气的剑气迎敌,妄图以此耗尽虚丹当中蕴有的能耐,这才堪堪使得二者始终不曾失衡。
但如此而来,可想而知云仲通体皆是并无半点内气可留,且丹田当中两者翻江倒海,犹如将整座丹田尽数割裂开来,甚至剧痛竟令云仲三番五次栽倒下马,难以出言半句。
除此之外,依旧有数波冯家人手,穷追不舍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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