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珍的老先生,听闻此事,也是难得闭口不言,请茶馆小二去往对街打二两酒水,一饮而尽,接连说上两三声好。
不过近来两三日,西郡当中却是有些传闻,言说是这位继任的林郡守,早已是与马帮及身后诸世家知会一声,压根也不曾将西郡马帮除去,不过是暂且掩人耳目,争来些名声。不消去多加思索,定然是有人已是看不上林陂岫先前举动,但又不愿由打暗处显露身形,故刻意放出风声,将林陂岫这番举动所引得的口碑压到极低。
山下云波诡谲,山上仍旧是那般,静谧如初,除却近来天景的确是冷凉许多,再者山间换起身白袍,似乎再无半点异状,南公山上两人,越发闲暇,眼见得飞雪随风起,良多感叹。
“前辈您老说说,这位南公山山主,已然在后山破境良久,当真还能入得了五境?纵使是天资高绝,想要自行踏出条道来,迈步八极,也从未听闻过闭关如此之久的,典籍当中倒是能寻着只字片语,可到头来无一例外,不是坐化到闭关处,便是出关后伤及根骨元气,并无人可成就惊世骇俗的道果。”
颜贾清捧起杯茶水,颇闲散地挪过张藤椅,坐到老樵夫身侧,看向山外纷繁雪花,和光随影,洒落遍地。
老樵夫已然盘膝两日,凭颜贾清境界,当真是瞧不出端倪,更不晓得此刻前者究竟是闭关悟道,或是实在闲暇得紧,故而观雪整整两日,但仍旧言语无碍。
“谁也摸不清吴小子究竟要摘出哪条路来,早年间这小子便是如此,如非是迫不得已,定要将破境那几条世人皆知的阳关道与羊肠路都试探一番。如今终于现在五境眼前,分明心头有知,撩帘即见俊俏娘子,这吴小子恐怕又起了执拗心思,偏偏舍弃不取,欲图绕个大圈,再走出百十步,翻墙头入闺房。”
老樵夫摇头,面孔少见有些无可奈何的意味,叹气不已,“虽说修行理应常常瞻前顾尾,尽己所能走多些路子,但有些事,当真不可以这等念头去想。就好比是吴霜座下那位小徒儿,原本老天不曾垂青,倘若未曾借那老牛鼻子一手神通,恐怕终生也不能踏入修行,世间路途本就那么寥寥几条,过于执着另辟幽径,到头来总是无功而返。”
多日之中,此番话乃是老樵夫所言最多的一回,观其面色,似是当真有些无奈,相比前些日来,更像是位指点后辈修行的老人,全然不复平日里那等跋扈粗野的德行,低垂眼睑,慢条斯理开口。
“在后辈看来,当真不见得是一回事。”
颜贾清舒舒服服往藤椅背处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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