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齐北境边关,已然拥塞住两三日,无人知晓为何原本人员大可随意出入的北境,如今却是三关五哨,来往行人皆是要被盘查个遍,商贾货品皆需由马车中卸下,逐个查验过后才允放行。
北境之外,唯有零散人家,毕竟贴近北烟泽地界,荒凉冷寂,平日里也少有人出入,出关入关较为宽松,流言云上齐皇宫当中失窃,多半是有贼人盗了重宝,这才使得原本管辖宽松的北境边关骤然严苛起来。
如此情形之下,倒是有百来人困于边关处,逐个受军卒盘查,除去周身刀剑,包裹布囊皆需大开,免得有丁点遗漏。
一位面容平和的书生立身于人群最末,单手牵马满身旅尘,神色平静,无端回头望南瞧过一眼,旋即又是不动声色回过头来,端详巍巍城关。
“兄台由何处而来?”似乎是觉察着身后这位书生打扮的男子举止神色,皆是不凡,前头那位精瘦汉子也是回过头来,同书生攀谈,显得极为不耐,“天晓得这帮军卒究竟要查到何时,你说皇宫大内当中失窃,何苦要在此处堵截,那贼人若非憨傻,总不至于将重宝带到这等人烟飞鸟全稀的荒凉地界,想要转手买卖出去,都是无人应承,何需如此大费周章。”
书生笑笑,倒也是随和应道,“那可未必,总有手段诡妙者能寻出法子铤而走险,北烟泽毕竟与紫昊大元相接,如令盗宝者混出上齐北境边关,与紫昊大元来人碰面,恐怕真就能得手,查无可查,如何不需添些小心谨慎。”
上齐皇宫重宝,自然无人胆敢于上齐境内流动,倘若露出马脚,买卖两者皆要背得重罪,轻则枭首,重则株连,如何都要失却头颅,可若是能暗渡边关,恐怕便是两回事,享数世富贵,也是不在话下。
汉子颇有些自来熟,闻听书生搭话,面皮亦是流露出些许思索之意,可旋即便是叹口气道,“这话不假,可眼见得北烟大泽当中诡秘翻涌,妖物邪祟层出,若是因此事耽搁了咱的行程,如何都觉得心头不舒坦。”
说这话时节,汉子倒退两三步,且将话语声压得极低,大抵是有些忌惮周遭人听到耳中,如何瞧着都有些贼眉鼠眼的意味。
书生目光微动,却是有些不明所以,同样放低言语声,“此事不可说?”
“瞧你打扮便是外乡之人,同你说上两句,倒也无妨,”汉子摇头,略微摁摁左腕护手,小声答道,“这北烟泽之事,这几月以来闹腾得沸沸扬扬,更休说是距北烟泽最近的上齐,即便是寻常百姓,大多也有所耳闻。可当今天子却是管得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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