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但即便两旁商贾有心相赠,柴九卿也只是好言谢过,并不接礼,携起灵巧小砚与几枚新笔,缓缓从人群当中退去。且最为令两位军卒敬佩的地界在于,从那日后,郡守府三番五次有人上门献礼,而郡守爷出门,寒暄过三两句后,便将几批商贾送出门外,送字画的,仍旧抱字画而归,送文玩把件的,也是将文玩把件原路抱回,进门出门,不少一物。
“就光说前几日那位商贾送来的缠珠玉树,出门时节,上头布匹不曾遮得严实,当真可称得上是珠光宝气流光溢彩,单是看上一眼,用饭时节都不晓得饭食滋味,这等奇宝,还是端进端出,向来不见少。”军卒叹气,如何都想不通这郡守爷,究竟凭甚抵住那物件当中的华贵流彩,如此一来,更是百般敬佩。
另一位笑道,“真要是想通,你我也能捞得个郡守,只可惜即便是想通了,当真遇上这等情形,真就能耐住心头悸动?恐怕到头来还是辜负堂上悬的明镜高悬四字,省省精气神,好生守住郡守府门,休要令来路不明的鸡鸣狗盗之辈迈入府中一步,才算是咱二人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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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街外,一位束发背笠的男子栓罢马匹,手头动作略微一顿,旋即往巷尾处迈步而去。
酒楼外头看门小二瞧男子迈步往巷中而去,连忙上前几步道,“客官,里头是条死巷,不通外处,不必前去观瞧,瞧您是方才入城,如若想瞧瞧城中景致,此地不出三五里便有集市,勾栏亦是不曾少,不妨去那处观瞧。”
男子摇头,不曾回身,“只是走动走动,烦劳费心,店家且去招呼旁人便是,片刻即回。”
小二狐疑,恍然间似乎瞧见这客爷斗笠边上,似乎垂下丝白发,思索片刻,而后便赔笑应声,“那客爷自便即可,小的先吩咐人烹些小菜,待到客官回返时节,自然将菜式送到房内。”旋即又是上下打量一番,试探问道,“客官腰间这柄剑,可否由小的先行送回房中?城中挂剑,总要被旁人当成走江湖之人,恐怕要受不少眼色。”
“无妨,世间百千行当,谁人不曾容身江湖。”男子一步步迈入巷深处,再无半句多言。
小二皱眉思量许久,回身客店之中,却是不曾奔去旁的地界,而是三步并两步,前去掌柜休憩房中,匆忙叩门。
此间客栈,掌柜乃是位富态中年人,正合眼躺到藤椅当中,手旁便是滚沸茶水,桌中点心果品齐备,曦光落肚,好不自在,闻听有人叩门急切,不耐烦叫道,“那门本就是虚掩,未曾落闩,敲个甚,倘若砸裂老子这梨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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