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数百马帮帮众外出,其中半数有余皆是乘马,便显得声势更是浩大,凤游郡守门军卒,自然是隔着数里远近便能瞧清卷地烟尘,哪里还胆敢从容放行,纷纷抄起手头兵刃,将城门拽起,列阵守御。
其实并无人胆敢于城中如此寻衅,饶是马帮近些年势大,也不过是在凤游郡一地颇有些横行的意味,若是搁在整座颐章帮派当中,恐怕还难入头十座交椅;仅颐章皇城一处便有帮派数座,且帮中生意买卖,何止是日进斗金那般,无论帮派人手,还是帮内生意,马帮皆难与之并论,这般聚众滋事的行径,即便帮派威风再盛,也断然不敢逾越雷池半步,更何况马帮。
故而即便是拽起城门,一众军卒也不曾太过忧心,只不过防备万一,才将手头兵刃皆尽端起,高声叫道,“前头那一众驾马者,难不成要破凤游郡规矩,临近城门不下马,这可是依靠率当罚的罪名,若是不欲受罚,便快快离了鞍桥,步行前来。”
马蹄声响未停,百来马匹虽不见得大多雄壮,但饶是驽马,声势亦不在小,故而即便明知马帮中人不敢逾越规矩,城门一众军卒也是不自禁,纷纷攥紧兵器。直到距城门百步外时,马蹄声似雷震双耳,为首那位文人打扮的头目才略微抬手,这才使得马蹄声脚步声皆尽停息。
“诸位将官大人,在下有失礼数,不过帮中人于城外遇袭,性命危在旦夕,这才不得已兴师动众,为赶上时辰前去搭救,还望大开城门,日后必有答谢。”糜余怀面色焦急,不过言语却是慢条斯理,相当客套,明里暗里,与这一众军卒良多面子,直以将官相称,以军卒平日言语来论,可谓是相当上道。
城门悬起,不少意欲出郡的百姓亦是受了阻拦,纷纷囤积于城门外,不过皆是大气不敢出,屏气凝神,静静观瞧城门外列阵守卒,与那数百号腰悬刀剑的马帮中人剑拔弩张,哪里还胆敢上前请军卒看门,眼色闪烁之间,立身原处。
“俗话好说,青巾庶民皆需伏于刑鼎之下,你马帮虽人多势众,也需遵照法度不是?”城头之上走下位面白生须的校尉,闲庭信步,站定过后,远远打个稽首,从容不迫,压根不去观瞧一众马帮帮众阴沉神情,抬眼朗声叫道,“来人可是糜先生?久仰名声不曾相见,今日得见,果真是气宇极盛。”
马帮中有人实在耐不住怒意,才要抽刀出鞘,却是被周遭人手拦下,不过神色大多不善。多位宗师遇人偷袭,且是身负重创,尚有多半身手高明得帮众尽数被人逼住,倘若有失,对于马帮而言,无异于失却一臂,着实是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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