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唤侍女前去备好伤药,自个儿穿亭廊入竹楼,上气不接下气通禀。
天台山摆擂,数位宗师手段齐出,皆尽败于叶翟剑下,其中三人伤重垂死,凭老药吊住一口气,其余几位宗师,伤势最轻者便是前来报信的宁不岳,亦是浑身剑伤密布,只不过未曾伤及要害。
糜余怀看了眼宣纸之上那头形态矫健的穿山猛虎,面色阴沉,起身便走。
宁不岳负创倒是不深,可肩胛处仍旧留有一道剑痕,纵深而下,直达侧肋,血水长流,见得糜余怀来此,也顾不得一旁面皮苍白的上药侍女,挣扎起身道,“我等入得天台山擂,同那叶翟比斗,虽说皆尽败阵,可伤势却算不得重,率帮众回返时节,却是斜刺出一队人手,兜住拼杀,皆尽下狠手,几位宗师也是抵挡不得,叫那帮江湖中人杀得败退,几位宗师皆身负重创,特来同总舵与糜供奉求援,倘若再耽搁下去,只怕要皆尽身死。”
“可曾瞧清那伙伏杀之人的样貌?”糜余怀脸色阴郁,沉声开口问道。
“为首一人,前阵子我于白毫山下见过,似乎是刚入白葫山门,使一口阔剑,勇力过人,”宁不岳浑身血水,狠狠骂道,“八成是中那天杀的白葫门算计,令我等折损许多人手,还望糜供奉速遣闲暇帮众,前往天台山外接应。”
文人不语,旋即便是出得府邸,翻身上马,同越秀点点头,策马而出,从头到尾不曾吐一言。
碑峰之上,亦有人前去报信,可屋舍当中男子只是冷冷清清答了一声,便再无动静,令那人速速退去,且不见丝毫动作,直到山巅云雾散去些许,男子才走出茅屋,腰间多了口刀。
“白葫门倒是忒沉不住气,如今刀练得还不曾臻至化境,便已要同郡守商贾沆瀣一气,对我马帮下刀。”
男子回头,瞧瞧那枚极狭茅屋,轻轻一叹,旋即行至茅屋之前。
“许久不曾下山半步,倒也憋闷,走走也罢。”
停顿半刻,男子转身而走,并无什么非凡架势,一步步由云深处迈步下山。
茅屋四角木梁齐齐断去,转瞬倾塌。
这一日之间,凤游郡各处舵主堂主,皆尽应召入总舵,原本马帮聚集的地界,倒是显得清冷许多,难见人踪迹。
天台山上,叶翟默然盘坐,丝毫不去理会身旁褚老急切言语,倒因觉得喧闹,抽出腰间洞箫,轻声吹起。
“这般节骨眼上,门主倒是有这般兴致,的确令老朽惭愧万分,”老仆急切,一时间气涌天关,“真若是门主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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