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本就合乎情理,可在下一清二白,取胜过后连丁点彩头也难取得,平白耗损力气;要真是在下侥幸借黄龙取胜,又难免使得前辈下不来台面,更是要揍上几顿出气。身疲骨软,积弊已久,您老这口斧连那五绝之首的山涛戎都触之伤损,更何况在下,故而断然不敢应。”
老樵夫未曾吭声,似乎压根没听见这番言语,思绪极跳脱,适才还争执棋路与修行,如今却又是捋捋胡须,一巴掌拍到棋盘边,大骂不止,惊得后山瑟瑟秋鸟尽数腾空,“吴霜何其不尊前辈,他这大弟子,却比他还要惹气两分,竟是携一众弟子出外,只留一座空城托爷爷苦坐;要说这便罢了,就连点上好酒水都不曾预备妥当,着实恼人。”
柳倾所布大阵,在外人看来已能以假乱真,由打山外观瞧,极难察觉异样,似是入得太虚幻境,压根分辨不出这山中四人是否为阵法所化,非要强说,那便是阵眼所在处在于那位书生身间,故而瞧来日夜不得歇。
初入山时节,这手堪称绝妙的阵法也是令颜贾清吃瘪,后者借醉意前去问询舞剑少年,有无茶水清口,可那少年置若罔闻,仍旧练剑不止,气得颜贾清便朝少年肩头拍过一掌,却是未曾挨着肉皮,如同阵雾气闲散,猛然化开;可待到收回掌来,那少年又是重新凝实,矗立山巅舞剑不止。
“谁说不是,再隔开十数载,恐怕这吴霜首徒便真能触到五境的边沿,届时就算是千百位寻常四境围堵,亦能从容脱身,”颜贾清长叹,“这江湖一代新人换旧人,五境的阵法大能,想想就觉得心头震颤不已,大概天底下倒推数百载,也无这等强手,到那时节,即便是前辈手段超凡,恐怕也难说能压此人一头。”
颜贾清此话,其实还留有些余地,阵法有成者少有,言称凤毛麟角,亦是不为过,一旦大成,手段足可改天换地移山填海,虽不见得比眼前老樵夫气势锋锐,但强在攻守皆高明,且阵法纷杂,最是能迷人心智,大抵是天下修道流派之中至难对付的一目。
“希望如此,剑道不缺大才,五绝之中那使树枝摆谱的道人,道首那老牛鼻子,甚至连吴霜那小子,如若能破开眼前死局,大概都能称之谓剑道走出最远的一撮人,而阵法难练,四境的阵法高手,都难找寻出几位,当说是大势凋敝。”
眼见得略微酒醒却神色古怪的颜贾清皱眉看来,樵夫并不以为然,咧嘴笑道,“爷可不担心背地里骂两句小辈,日后要遭顿教训,再者数度相助,早就在南公山留下了天大人情,你这烂醉先生可就不同,若是你那头黄龙不本分,且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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