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遮的时节,扯出道凌厉剑光。
两剑相迎,可少年却觉得掌中剑并未撞上剑刃,而是为柔索缠缚,定睛再望时,却发觉那梅郎君并不曾以剑刃相抵,而是凭剑身阻隔,手中所持长剑弓如新月,竟是硬凭柔劲抵住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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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怪笑,运腕将软剑错开,猛然朝少年胸前一展剑身,剑尖蛇行蜿蜒,一时难寻踪迹。
软剑主阴狠,曾有人成百兵谱时注道:软剑者,用力屈之如钩,纵之铿然有声,复直如弦,可以屈置盒中,纵之复直。虽说非是常见之物,可若是运用得当,剑势来去莫测,比起寻常剑类,更为诡谲难挡,通体柔如鞭锁,纵使是剑道当中登堂入室,成宗立派的高手,亦未必便能一眼窥出剑路。
况且此前云仲从未见过这等兵刃,所闻寥寥数语,也不过是由打山中剑谱所窥,并不曾赘述过多,只零星不过数行,不曾写过剑路解法,故而剑路一时间难以收发自如,倒是被梅郎君抢过先机,软剑频展,压得少年接连退后,眉头亦是略微皱起。
似乎仅是转瞬,街心两人已然对招数十,长街落叶,飘荡过两人周身时节,纷纷碎溅开来,为秋风所动,纷纷而去。
斗招时节,梅郎君占住上风,可眼下却是猛然收剑,再以剑身砸去,将软剑硬生压出半弧,直奔云仲肩背,方寸之间躲闪不及,少年挨过一剑,撤步回退,肩背已是中招,血水长流。
软剑薄极,比起大多兵刃,锋锐有加,方才一剑路数诡谲,云仲确是未曾截住,被这一剑削开衣衫皮肉,只得略微让过剑锋,稍稍停招。
“于爷手下走几十合,堪堪有伤,同辈人中,你这娃娃也足矣自傲,如若现今点头,入我马帮为奴为仆,兴许三五十载过后,自然可得个微末小职,总好过横死街头。”梅郎君阴冷一笑,随手拈来枚飘摆落叶,将那柄足有四尺余的软剑剑尖血水拭去,似笑非笑瞅着眼前少年。
适才这少年郎剑术,就连他瞧得亦是心头一沉,虽如此年纪,可只论剑术,却已然是比起马帮当中剑道宗师相距不远。软剑妙处,唯有自知,想当初新获宗师头衔的时节,便是凭借一手路数难测的软剑与暗器手段,硬是于夜色深沉不见皓月的时节,接连除去别帮两位剑道宗师,名声震动一时,除却暗器飞针之外,凭的仍是软剑功夫,可谓极难应对。
而如今这少年剑路稳固至极,竟是无丁点花哨,尽是归真之式,即便落在梅郎君眼中,亦是挑不出丁点错漏。
少年收剑,呵呵笑了笑,扭扭伤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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