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翟满头白丝晃动,随笑声方丈瞧去,一时停住训斥,摆摆手令那三位童子前去歇息片刻,无需再练步法,半时辰过后自行前去后山练趟拳脚即可,而后便取来枚蒲团,信步往院落正中井口而去,闭目端坐。
“师兄啊,咱师父瞧着面色有些低落,难不成方才当真是技不如人,才败给那前来借宿的小子?”昨夜里那位年纪稍大些的童子,试探出言问道,可旋即便被那大弟子敲了脑门,瘪嘴不敢出声。
年纪最长那童子沉声教训道,“前几日分明学过了几手剑招,怎连输赢都瞧不分明?师父先前稳压那位少侠,后者虽说剑术亦是脱俗,但似乎步法缺憾极大,凭剑术苦撑,只是师父掌中剑材质实在过于差劲了些,比斗才戛然而止;再说凭师父气量,即便是真遇上战而不得胜的高手,岂能是如今这幅萧瑟模样。”
受训弟子看向庭院当中师父背影,的确是形单影只,半晌都不曾有动静,将信将疑道,“兴许是有些乏累,暂且歇息一阵。”
庭院正中的白发门主并未回头,话语声却是朗朗如钟响:“若不愿歇息,不如即刻练拳,也好过在此枉费光阴。”
三位童子面皮一紧,再不敢多言,自行前去住处歇息,云仲温瑜两人前去用些饭食,再行下山,庭院当中除却门主之外,再无他人。
“如此多年,青莲依旧,唯此方井水不涸不枯,如饕如柳,终日不得知足。”叶翟冲井中点出一指,可井水并无半点动静,唯有青莲逐风轻晃,晃得水镜散散碎碎,始终难平。
“不过这方白毫山,我的确是守得还算不错,唯独有一点想不通透:原本年少思无邪,安于山中的时节,却极喜下山外出,山中如何似乎于己无关,反倒是剑术有成,理应见见江湖之大,游山玩水的时节,却越觉得待在山中更为清净些,”白衣鹤发的山主自行苦笑,拨开青莲葱郁莲叶,久久端详,“白毫山已然立在世间许多年,可苦于失其主,我这暂代之人,无论如何都觉不出半点安生;修心良久,山中简陋清贫,却也从未如儿时那般艳羡别处,能耐比不得江湖上那些位声名鹊起的豪侠,更难与仙人比肩,更不曾升来妒意,反倒是那对才入江湖的少侠,却令我这自以为万事不动心意的守山白头猿,一时酸涩。”
“故人东游久,何时复西归。”
井中水流翻腾,无人搅动,而自难安。
不出两时辰,山外便有数人前来拜山,行至山门前。却发觉山门本就不曾掩上,叶翟面皮清清静静,倒背两手,已然在门中等候,只是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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