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恰如江鲤抬头,可见龙门。”
冗长台阶,楚泾川头回出言,却是用以赞叹听风台地角,并无其他意味。
“父亲所言极是,听闻李家祖上有能臣,可分地窍观星斗,推演祸福吉凶,才于此立听风台一座,图的便是李家可绵延不绝,子孙后辈,福寿才气皆出上品。”公子接过话头,规规矩矩讲道,却是听不出半点亲疏。
楚泾川点点头,先行一步迈到台上,坐到石椅上头,将手头灯笼插于石桌案旁立稳,“坐下说话便是,此处无人,无需执繁琐礼节,既是父子,本就不该如此生分守礼。”
公子行礼,亦是学楚泾川模样,将灯笼搁稳,缓缓落座。
“年纪渐长,身子骨也大不如前,如今就连这百来阶听风台,登得都是有些勉强,总觉肩头扛着许多物件,压住双膝,成日步履沉重,全然不似少年时候那般轻快,总觉拔腿可赶日月,抬手够天,亦不过随意可为。”男子抹去额间汗水,靠到石椅背处,却觉凉意沁骨,抬头问道,“幼麟腿脚近来如何?”
公子微微一笑,“尚可,虽说幼时身子根底薄弱,但这些年来走动多了,亦不觉得费力,反倒是越发轻快,谢过父亲关怀。”
“但我总觉得,幼麟肩头扛的物件,似乎不比旁人少。”男子言语散到风中,却是轻易可闻,叉起双掌冷笑道,“我儿暗地手段,已然可瞒过为父,城外有位唤薛鱼玑的姑娘,家中长姊,想必是你遣人暗害的,此事有还是无,如实道来。”
“并无此事。”公子依旧眉目含起笑意,不紧不慢答道,“虽说儿与城中那位薛姑娘有交,亦不过是酒楼当中数面之缘,身段容姿固然是极好,但总不可凭此将罪责搁放到孩儿头上,父亲教导有方,儿又岂能行这等狠辣事。”
“那薛归与其妻之死,又是何人所为?”楚泾川面色仍旧平淡。
公子失笑,“那时不过儿垂髫年纪,何来那般心性手段,当着父亲眼皮下瞒天过海,去害两位城外无辜采茶百姓?况且如此作为,能有甚企图。”
楚泾川闻言,许久不语。
再抬头时,男子眸光低垂。
“这些年来,委屈你娘亲,是我楚泾川过错,总觉得所谓门当户对,不合心意,却始终惦念城外那女子。你既如此作为,想来多半是因我冷落,这才迈错路途,酿就今日心性。”
“父亲何错之有?”楚幼麟平和一笑,直视对坐那位陡然有些老态的白衣男子,轻飘飘道,“只是娘亲与儿郎之错,前者错在不该忍之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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