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敲人脑门,这滋味的确是安逸得紧。”浑然不顾一旁捂住脑门的云仲愤恨神色,甩开大袖,摇摇摆摆,接着赏荷吹风,两不耽搁。
荷叶清香,浅浅风定,百草丰茂,蚱蜢安然,从四方而来的暑气叫荷塘中袭面而来的水气,尽数化解一空,更是舒爽和畅。
“歇也歇罢了,我看不如你俩上手斗斗,顺便捋顺捋顺近日所学,如何?”钱寅侧卧,百无聊赖开口,登时引得二人一阵埋怨,云仲倒还好些,赵梓阳近日实在不愿瞧见刀枪:大师兄柳倾成天四五更天的时节,便倒背两手晃悠到房舍门口,叩门数度,生生将他叫起练枪,站桩数时辰,枪招又数时辰,除却用饭时节以外,似乎赵梓阳两手皆是攥住长枪,磨得虎口破烂,再也不愿于这等时节练枪。
“不是师弟不愿练枪,只是下山时节本就未带,如今再折返回山拿来,更是耽搁功夫,要不咱等回山再行练枪,想来也不迟。”赵梓阳何等精明,不错目的功夫便想出辙来,满脸堆笑冲二师兄道。
岂料钱寅只是略微抬抬眼皮,冲一旁包裹中指点道,“知道你小子留着心眼,临行时候还不忘将自个儿那柄枪藏起,无需忧心,师兄给你另带来柄铁枪,虽说比不得云小子腰间剑来头大,不过铁定瓷实坚固,尽管用便是。”
赵梓阳原本满脸谄媚笑意,霎时间垮塌下来,愁眉苦脸看看云仲,沉沉叹口气道,“小师弟,待会下手轻些,我可还没攒够破二境的内气,顶多算是半个二境,扛不住你出体剑气。”
少年咧嘴一笑,“得了,师弟这点斤两,二境也是白给。”
不多时,荷塘前头便是长枪生风。
虽说吃过许多苦头,可到底是未曾白下功夫,赵梓阳如今的枪势落到旁人眼力,纵使比不得在江湖上闯下泼天名头的大家,却已是初具雏形,枪路霸道无前不说,且崩挑之间圆润许多,不复往日生涩。
江湖里有说法,十年剑成百年枪成。倒并非是说练枪难过练剑,而是相比于刀剑二者,枪法更需日日苦练;与剑意不同,枪势如何,近乎全然在于招数章法熟练通顺与否,一枪刺出,便可知此人究竟下过多少功夫,磨烂过几回手掌。
赵梓阳此番的枪路,已然能不借助小生莲步法,勉强跟上云仲快剑,即便如今仍旧有些吃力,但起码可将长剑抵在面门外一寸,接连招架。
云仲近来多好修行流水剑谱,当中一式唤为托鲤,乃是凭剑尖刺去,尤其变幻难测,极难接手,但杀招却不在此,而是借敌手应接不暇的时节,运左掌推起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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