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也不理会赵梓阳如何出言,径直走上前去,单掌拍向昏睡不已的少年。
虽声势浩大,但并非为取云仲性命,而是一掌压到少年面门近前,使雄浑内气缓缓逼出寄存于少年躯壳之中的残魂。
良久之后,老者收掌皱眉,缓缓自语道,“按说老夫这一掌足够逼退身在四境的魑魅残魂,为何这小子身上这道魂灵却是动也未动,即便是残魂已然消散,故而使得寄宿之人通体冰冷,也该将寒气连同残魂逼出体去,如今却是收效甚微,怪哉。”
樵夫在屋中四方踱步,口中尚且念念有词,“我这可是从那老牛鼻子处学来的驱煞掌,属再正经不过的道门手段,怎会无用,即便是五境残魂也合该悸动两分,难不成是五境之上?”
旋即老者便是失笑,再瞧瞧那位依旧酣睡的少年,“想得忒多些,如此经络天资,哪里会有那通天彻地的好运,有哪位五境之上本事通天之人,会于魂魄消散之际,将一身所悟尽数传与这么位资质差劲的后生。”
江湖话本常言高人极好收拙徒,而后细细教诲一番,使得这位原本诸窍不通的徒儿可纵横天下,难寻敌手,可实际江湖,哪里有这等随意之人。
一身修为,两袖气魄,于江湖之中苦争生死多年,积累下的衣钵本事,岂能随意拱手相送。
徘徊之时,云仲眉间却是突兀闪出一道身影,立身在床榻侧处,笑眯眯瞅了瞅那位徘徊不止的老樵夫,嘟囔道,“路选得偏差了些,但走得极快,故而也算不上错,大才之人,即便搁在以往道门还未衰落的时节,亦是难寻。”
人影再端详了一番面带苦笑的赵梓阳,惊奇不已,“命中倒是富贵难言,不过富贵之人所历孤苦,一向不少,先需熬过,再谈富贵。”
整座南公山,竟然无人察觉山中有道人影,即便是那位立身极境的老樵夫,亦是未瞧到窗外暮春微风,缓缓将一人身形带去屋外。
恰如清风揽月。
那道模糊不清的人影瞧过躺在阵中的书生,亦去见了在丹房之中忙活不迭的胖方士,顺带拿起掉落一旁的两株急需的药材,药田正堂,屋舍小楼,连带着少年曾经盘坐观剑的山巅浅坑,山中各处,尽数收入眼底。
连山下村落之中一位时常往山头看去的老翁,与手中鱼篓中浅浅金光,亦落在人影眼底。
此刻后山除却繁花远山之外,再无他物。本就是暮春近夏的时节,故而天清目阔,细末溪流自山巅淌下,甚为安宁。
可在人影眼中,后山当中有一道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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