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不动,更休说咽到肚里,可军士依旧嚼得津津有味,脸腮动个不停,乐呵道,“您可别不愿听,我这随便说几句罢了,您这修行人何苦站到寻常百姓立场上,我一说您一乐,就好比我嚼这果子一般,并不图解饥耐饿,只求咂咂滋味。”
抱剑男子点头,“我名庄道。”
军士嘿嘿一笑,“小的叫吴大夫,幸会幸会。”
“幸会。”
庄道看向城外,微微一笑,“这回看来是我赢面大些。”
皇城之外万军行路,尘土飘荡。
从城头上看去,但见旌旗蔽空,兵戈似棘,将城外数十上百里走马道填得满当,甲胄辉光,正可映日。
权帝送与南公山的手段,除却五鳞军敲山弩之外,还余重甲十万,屯于南公山外。
“这便是咱颐章陛下的手笔,”吴大夫深吸一口气,但待庄道看向他时,这位年轻军士脸上,却尽是狞笑,“即便南公山为人所灭,十万重甲所携弓弩,怎么也能将敌手身上堆出几个窟窿,想要在颐章境内讨了便宜还全身而退,春秋大梦。”
“小子这话说得没错,的确是春秋大梦。”城头上突兀多出两人身形,一老一少,年轻人眉宇冷硬,老人却是和蔼,拍打拍打吴大夫肩头,“我之颐章,多有你这等军士,实在有幸。”
方才还狞笑不止的吴大夫,闻听老人言语声,纳头便拜。
老人爽朗一笑,“城头上又没外人,寡人又没穿黄袍,平身就是,无需在意繁琐礼节。说到底这阵子颐章算不得平静,费心劳力的,还是你们这些位。”
抱剑男子也是躬身行大礼,却是用余光瞥见那吴大夫竟然是真起身,与那位颐章老皇立身一处,登时心头便有些怪异。
哪里有这等不通世事的小卒?权帝叫起身便起身,按说无论如何都得坚持两息,再抬起头来,哪有这等方才开口便忙不迭起身的?
可吴大夫偏偏就是起了身,同那位权倾一国的老人笑道,“圣上,咱守城军士当然说不上累些,顶多是因封城之事,这新鲜淮琅果供不应求,不少军中兄弟都食之成瘾,如今只好择晒成干的果子暂且解馋,除此之外,倒并无其他怨言。”
话才出口,吴大夫才面色窘迫,连忙扭过头去,将口中已然无滋味的淮琅果吐到掌心里头,旋即又是躬身行礼。
此举却惹得老人肩头耸动,又是一阵大笑,“小子,当年寡人在军中时,也是甚喜嚼这淮琅果,不过年岁一长,才发觉这果子固然令人成瘾,但却极坏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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