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耗费多少价码,既然能抵住山涛戎征讨,对南公山一处别有用心之人,都需用心掂量一番,究竟是否应当与南公山交恶。
抛开此番三绝齐至南公山之外,仍旧有件大事,虽说对于修行中人而言,姑且要往后论些,但对佛门而言,南公山一事,无异于一石入水,而激起波澜千里。
紫昊国境内一座土楼,今日朝起便迎来了位身穿破败袈裟的僧人,似乎是长久不与人言语,小二前来迎接时候,僧人竟是有些闪躲,连声谢道,“不需施主如此,贫僧也就是来打听件事,并无银钱住下。”
小二却是笑笑,并不在意,“师父不必如此,咱这土楼做买卖,认的向来不是银钱二字,遇上僧人佛徒,更是可自行入住几日,并不需银钱,俗话讲说一报还一报,佛门种下善果,总要有人还以善报,这可是咱土楼楼主的意思。”
僧人目露奇色,可依旧是双掌合十,柔声道,“土楼楼主可谓是善人,贫僧当初也走过许多地界,不过却从未亲耳听过这类事,但总不能给人徒添麻烦,小僧风餐露宿惯了,真若是在床榻上躺上了瘾头,未免犯戒。”
“这番好意,贫僧心领,不过还是打听事为重,还请施主带路到僻静地界,多谢。”僧人五官极敦厚,宽口阔鼻,身量更是宽厚,言语却是极轻极柔,引得小二亦是有些乐呵,只好无奈笑笑道,“师父若真是有急事相询,且随我来便是。”说罢便带着僧人踏入土楼,并不沿阶往上走去,而是往土楼下方酒窖中缓步而行。
“土楼的规矩,师父脱身俗世许久,恐怕知之甚少,若是不嫌弃小的话多,还是告知您一声为好,”小二提着枚灯笼,一阶一阶向下走去,嘴上却是依旧不停,“说来其实对于江湖人而言,这打听消息的价钱,算是相当公道,由咱们土楼掌柜敲定价码,视探听消息轻重而定,师父远离尘世,此番前来打听的,想必也不算什么大事,价钱当然也是轻极。”
却不知为何,僧人听罢这一言,却是叹息不已,于深阶中回荡甚远,“人都说落发出家,除却三千烦恼,可遁入空门,也不是与出世一样。佛香烫过,不见得鬓发不生,入了佛门,也同样不见得出世,想要清净,难。”
小二嘿嘿一笑,“师父境界高,别看岁数不大,再过个几年,没准真能成位住持方丈,小的斗胆说两句,出世入世,怎么舒坦怎么来便是,心头清净自然就清净,那话咋说来着,说是什么车马喧嚣而禅心自定,就是这个理儿嘞。”
僧人默默点头,却不再言语。
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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