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南公山叫无穷枝杈古木与巨石锁住,然而山下却又生出些动静来,有位肩头挑着黄的年轻先生,往喉中灌了些许酒水,颇不满意地摇了摇头,撇嘴说道,“这酒劲太次,还是得回头找南公山要些好酒,总不能平白无故帮衬一手,还指不定要同五绝撕破脸皮,这买卖做得,可当真要亏得血本无归。”
话虽如此,可这位年轻人仍旧是拎着黄绳,选了条略微平坦些的条岩,缓步而行。
几乎正是在年轻人踏出一步的时候,山巅那老者便将目光往山下看去,层层云流,似若无物,一眼便瞧见那位步履带些蹒跚的年轻人,正一步一步从蔓延极长的条岩上走来,面朝长天,背对地土,虽是面带阑珊醉意,可分明脚下犹如生根。
“今日南公山,可当真是热闹非凡,”老人不由得开口叹道,“南公山两位,五绝二人,连带着从山脚往上走的那位,极境中人便足足有五位齐聚此地。看来那吴小子的能耐,的确是高,蛰伏上齐十载之中,依旧能聚拢起如此阵仗,实在是出乎老夫预料。”
山巅书生方士,与毒尊樵夫四人,已然被巨石牢牢锁住,绕是凭两位五境的修为,一时间也是脱困不得,樵夫柴刀短斧更是齐出,却偏偏奈何不得周身盘绕的条岩,神色黯淡。
山涛戎此刻展露出的修为,只怕已然高出寻常五境太多,即便是四玄境圆满,亦不可敌,总是老樵夫不愿去想,也难免有这等心思。
五绝巅之首,只怕已然破开绝巅境界,踏上云头,俯瞰足下众生。
不过纵使眼前尽是怪石巨木困锁,那书生却依旧沉稳,虽周身上下四体难以挣动,可还是淡然开口笑道,“家师既然能聚拢如此阵仗,想来德行人品,自然是不差。五绝本事泼天,哪怕是想另立山门,独立于天下九国之外,亦非是什么难事,何苦非要同南公山过意不去?”
老者并未干脆回言,而是笑皱了一张苍老面皮,反问道,“老夫猜你南公山中弟子,也时常出外走江湖历练,大抵少说也转悠过个一年半载,瞧见过刀剑全无眼,血水没马蹄的场面。老夫来问你,可否懂得规矩两字的分量?”
柳倾点头,依旧是满脸平静,“南公山一向讲理,弟子自然要知规矩,分明黑白,不知前辈何出此言?”
“规矩之上,乃是根本。”既然眼前几人已然被锁得严实,山涛戎也不急着再度出手抹除后患,而是开口讲道,“修行中人与凡俗世人,一样,也不一样,而要想长治久安,必然得有为二者各自传话的,悠悠世间,万万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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