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可为,何苦非要等天光明朗?”
老人冷哂不已,看向身侧那童子,不屑道,“我早年间便劝过你,神通百途,非得修那门神通作甚,如今修有所成,竟是连同心性也转变为孩童德行。”
“真以为南公山是秋末的软烂柿子,谁人都可捏上一把?”山涛戎掰着苍老手指,娓娓道来,“道门中前道首李抱鱼算一个,颐章圣上算一个,钟台寺老僧人又算在内,这还不够?仅十载前他便与这三人搭上过桥,十年大好光阴,凭那小子的本事,怎会甘愿籍籍无名,始终不结交高手。”
仍有两句,山涛戎并未明说,不过即便童子此时心境欠佳,也能想清楚个大概。
能凭四境修为便敢同天下五绝叫板的,又怎能是凡俗之辈,眼下参破八极在即,隐隐之间要于五境中再抬头一截的山涛戎十年未曾出手,此番前来出手,自然是想将南公山所藏后招,尽数拔除。
斩劲草需得除深根。
不尝如此一回宴席,将南公山隐手尽数逼出,如何能清得干净爽利。
待到童子琢磨出滋味来时,不由得偷瞄了老者一眼,后颈凉飕,故而不着痕迹地朝边上挪挪双足,离老者远些抱膝坐下,乖巧得紧。
倒是真像是位城府不深的稚嫩孩童。
山上丹房此时却是热闹,云仲将百来块碎到不得再碎的锈剑,一股脑倒入丹鼎里头,烟尘升腾呛喉,看得钱寅阵阵恶寒,心说这小子平日里瞧着温吞淡然,怎的炼丹时候如此暴虐,不过也不好直接阻拦,只得缓言相劝,“那什么,毕竟是药引,师弟要不慢着些放?”
云仲挠挠脑袋,为难道:“师弟我也不晓得怎个才算慢,要不就一齐扔将进去,显得更容易些。”
唬得钱寅连连摇头,“休要如此休要如此,还是照五行次序搁置为好,既然头一样是剑刃属金,不如就照金土为先,水火与木顺次相接,总归说来,便是锈剑与故乡之土在前,溪水烈酒与豪侠令一书在后,顺次投入丹鼎当中,虚丹自可成丹。”
“好嘞,全凭二师兄所言。”少年也不磨蹭,把桌案上头物件一并抱将过来,顺手将那包当初小镇近处抓来的浮土沿鼎壁倒入,随后大手一抬,再倾入满瓢溪水,都是爽快得紧,唯独到朔暑酒时,眉头微微皱起。
“无需琢磨,既然前头几样投得爽快,将酒水也一道扔将进去便是了,”鼎下火愈发猛烈,钱寅虽是三境,但此刻柳倾独自出外,独木难支,内气如大江流水,不多时已然被鼎火吞去多半,此刻勉强开口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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