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本就出身微末,其中吃过的苦头,可不比你少,一时赶不上他,也是自然。”
“至于老大老二出力,既然是同门,如此生分作甚?老二因对虚丹丹方上心,如今刻苦得紧,不但改去了以往的懒散毛病,还在丹道上进境颇大,利人利己,你若是心中不舒坦,这才是多余。”
“行了,云海有甚看头,下山钓钓鱼,再说为师还有些想念烤鱼滋味,还得你小子多出出力。”
吴霜也并未说太多,自家小徒心思细,也非是一日两日,区区几句言语,恐怕还真难以蹩过这小子的执拗心意,与其枉费口舌,还不如前去外头宽宽心,钓钓游鱼,天下春风起,不如以春风涤心,来得更为舒畅自然。
整整一月,云仲山中唯有几处定所,住舍正堂丹房山巅,除此之外,山林之中尚无涉足的时候,所见无非一片浩瀚云海,就连吴霜也未曾想过,这位半载前练体跑山时时常偷奸耍滑的小少年,如今竟然能将自个儿逼迫到如此地步,除却练剑用饭之外,近乎整日将心血浇于云海悟剑,虽说境界仍旧不动,可浑身上下,锋芒愈盛。
恰似将纷乱云海拨开过后,剑气余痕纤毫毕现。
五人皆尽下山,自然不可叫山中无人,虽说周遭村落并无人去访山巅,可毕竟还是处宗门,理应将护山大阵运转开来,使得生人不可进前。柳倾捏指三回,整座南公山宗门便叫大雾隐去,抬步下山时候,才发觉扛着大枪的赵梓阳神色有些不对,皱眉问道,“师弟有心事?”
赵梓阳勉强笑笑,“心事谈不上,不过的确是想起了些旧事。当初上山时节,李三与师兄那番话,如今却是想明白许多。”
见其余三人还未出门,柳倾也不急着下山,而是将肩头上的几柄钓杆搁下,饶有兴趣道,“如若我未曾记错,那李三应当是在白虎帮当中谋生,你这当帮主的,竟还不晓得他深浅如何?”
“师弟我才入道不久,时至如今也只是勉强摸着二境,内气修为尚不足破境,哪里能瞧出什么异状,直至上山时候,我还只当他不过是个门户落魄的穷小子,却不想今日回想起来,他这境界,的确比我高上太多。”赵梓阳看向山中,万物已有返春迹象,可清冷山道当中的凉风,依旧令他有些寒噤。
“其实话说回来,师弟无需忧心太多,”叫人诓骗的滋味,自然是不好消受,柳倾心下也是明悟,温和笑道,“如若那李三当真想对你不利,自然不会将你送上山来才自行离去,况且咱家师父回山过后,终日都听着山下风吹草动,如若觉察出异状,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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