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的地方,同天下千万朵云团一般无二,你就这么日日盯着,能把云海看出个花儿来?”
“二师兄不练剑,瞧不出异状,也是情有可原,”云仲说罢这话,才揉揉酸疼脖颈,回过头冲师兄咧嘴一笑,“咱师父那脾气,估计没少斩过云海,以至于云海当中千丝万缕,皆有剑气浮动。”
“用这法子悟境?”挠挠下颌,钱寅挑眉道,“这不跟水中捞月一般?云海时时而动,就算有散落于各处的微末剑气,也是跟着云海时时流转,况且隔着如此之远,怎能看个分明?”
钱寅这番话也不见得有谬误,如此多年下来,吴霜的确斩了无数回云海,可怜南公山这片巍巍云海,叫吴霜两柄剑搅了不下千百次,以至于丝丝缕缕剑气皆是嵌入云海当中。可终究是微末至极,再者云海变幻,寻常人眼力,怎可相隔极远,瞧见当中如蛛丝一般的细微剑气。
“看多了,应该就能记住些,笨人总有笨法子,指不定无需虚丹,我便可借此踏入二境,还凭空得来师父剑气一二分真意,那才是赚得大发。”云仲倒也不藏掖,数日以来观瞧云海,虽说瞧得两眼发酸脖颈僵直,可的确出剑时候威势增长了几分,心头越发笃定这云海看得值当,故而即便钱寅稍浇了些凉水,亦并不打算止住。
“话说回来,假使数月过后,那味虚丹还未炼成,观云也未见成效,届时又该如何?”钱寅看向山外远山,一时有些语塞。
春景将近,可自家这小师弟的境界,何时可破。
云仲眼神显然顿了顿,随后故作轻松道,“那就劳烦师兄们提携喽,实在混不出个名堂,就得帮着二师兄擎幡了,毕竟走江湖算命时候,缺个道童,也能跟着混几两碎银,总不至于饿死吧。”
钱寅起身,比量比量云仲身板,撇嘴叫道,“再过两年你这身量估摸着就得比我高上许多,哪有个头这么高的道童,万一长得身高体壮,跟个门神似的杵在一旁,谁还敢来算命,我这偏门生意,便彻底叫你毁去了。”
“好生修行,早晚能成,甭成天想些没谱的事。”胖子拍拍少年脊梁,“山上学阵法的有,学奇门遁甲的亦有,如今又多了个学大枪的,不行就换条道学学,你小子岁数还浅,慢慢磨,又不着急。”
“切莫辜负了这一番江湖行。”
胖子抬步而去,走得潇洒,却是不由得咬了咬唇。
无论吴霜还是柳倾,都晓得钱寅最膈应开导旁人,讲道理时候,也只不过是耐着性子听罢完事,巴不得左耳还未进右耳便已出,可这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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