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了指不定洒到哪去,浇坏心坎;加上年岁轻浅想不明白,心有芥蒂,路早晚越走越偏。再说了,江湖里碰上的人形形色色,人人相护,到处都是水碗泼洒,咱能给他俩些天上无落水的舒坦日子,就多给点,成天想着为日后闯江湖做足准备,还不如现在就一脚踢下山去。”
“有的事到眼前再准备,真不算迟,如要事事都需提早好一阵预备齐了,那些个孩童降世的时候,爹娘就该去求财寿木匠,提前备好身后事才对。”
“那酸先生管这叫啥来着,随遇而安,难得他能扯出个文雅词。”
书生笑得无声,可心头却觉得极可乐。
南公山吴霜讲话的格调,大概从问五绝二老可否能行房的时候,便随着吴霜二字,扬名整一个大江湖。
甚至有时云仲言语时候,落在书生耳中,隐约之间觉得在哪听过,连嬉笑旁人的古怪刁钻角度,都是像极了吴霜。以至于柳倾总是觉得,天下练剑的都一个德行,拔剑时候如山海登楼起,恨不得浑身血肉也连带着一身直冲斗牛的精气神,灌入剑中,可闲暇之余,一张口舌足可颠倒乾坤。
那嘴可比剑招多变百倍。
“这拳有意思。”方才还闲淡扯嘴的吴霜,此刻突然之间凝神定气,仿佛方才那番荒唐言语,不知是哪个登徒子所语,同他毫无瓜葛。
巷口当中,云仲废去浑身解数,才堪堪将双足定在原处,再无退后,可眼见得赵梓阳除却猛力之外,耐性也是饱满得惊人,拳脚相合,任凭云仲吊住一口劲力抡拳压近,亦丝毫不乱,招架相还,到头来反是空耗气力。
二人稍歇。
“拳脚虽易,可乃是走江湖的根本,根基不牢靠,遗落身侧佩剑,岂不是人为刀俎你为鱼肉,师兄劝你一句,不如多练练拳脚。”赵梓阳气息稍定,便朝同样喘息不止的云仲笑语道,摆足了师兄架子。
连在巷口远处观瞧的李三,都没曾想到自家帮主竟敢如此妄为,眉头登时紧皱,一时间双足攒力,意欲进步入巷间。
但凡有点经验的江湖武人,都晓得对拳不可松劲散气,稍有不慎,便叫人逮住时机,极易出乱,哪怕是拳法大成的老辈宗师,哪怕是少壮之年力道刚猛有余的后起之秀,哪怕是如今有初境圆满内气的赵梓阳,此事绝不可行。
“小辈打架而已,阁下难道也要掺上一手。”
汉子前头,有大阵起,阵中有书生缓言,其音朗朗,“这般举动,乃是三师弟自行所为,怨不了旁人,况且他本就处在上风,想来小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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