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咱师父的算计,那二十两银钱,每月还上一次,若是并未还清,则要将未曾还清的钱财变做双份,留到下月结清,以此每月类推,直到清算为止。”
“我倒是有心偿还,可最苦的营生,也不过是一月十两银,经师父手头翻上一翻,又变为二十两,如何能还得清。”
少年更是咋舌,“听闻有地界帮派横行,便时常同嗜赌之人赊银,油水极高,时常赊上几两银子,两月过后便要还几十上百两,谓之赊鸩,虽能解一时之急,可过后却是偿还不起,落得个妻离子散的下场。如今看来咱师父,也是丝毫不逊色。”
“收声,此处距南公山极近,若是叫师父他老人家听去,恐怕小师弟便要背上十几载老债。”柳倾低声道,生怕自家小师弟还未踏入师门,便惹得师父不快,连忙命云仲收声。
“也是,不过这一趟出门,似乎还从未见过师兄穿过那身道袍,倒是有些可惜。”
“可惜个甚,师父他老人家如此作为,虽有些令人哭笑不得,但总归是有理在,那身道袍若是穿上,八成便脱不下了,如此仰仗外物,于修行有害无益。”
“那道袍还是件法宝?”
“很厉害很厉害的法宝,大概要比你怀中那枚雌雀还要高上好几座山。”
“师兄,这玉石雀哪里还有什么雌雄之分。”
长长村道多有泥泞,车马颠簸轻陷时有,二人谈笑之间,余音绕马,赫赫清流。
“这还差不离,我吴霜的山头,若可入门,定是脾性相投,如若唯唯诺诺,飞扬跋扈,绕是天生极境,我也不收。”山间有剑,剑上有人,神色豪迈舒坦。
大概可称之为老怀甚慰。
男子身旁一柄飞剑之上,站着位身形敦实的胖道士,似是想到什么,随即抱拳朝前者出言道,“师父,咱山下村落这条大道,经这场雪,已然有些崎岖难行,算算日子,年关之前将新道修成,并非难事,就交给徒儿去办?”
“老二,可知为何多年以来,村落之中并未有几人走出深山。”男子却是开口,问了句不想干的话语,随后扭头看向自家徒儿,静候答复。
“大概是因家中并无钱粮,即使有心走出山去,恐怕也要折去半条命,再说家中老幼皆在,割舍不下吧。”胖徒儿未曾深思,便脱口而出。
“这话没错,可还不是如此简单。”男子颇为满意,继续道来,“我不在山上这些年,你二人时常照拂村中百姓,时而散以钱粮,时而赠以野物兔属,虽未曾露面,但做得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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