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父最尊。
“话虽如此,但那小子攀山的速度,好像是越走越快,剑王山本就崎岖难行,临近峰顶更是近乎直上直下,这野小子的速度竟是不减反增,看来的确是有些本领。”胖子话锋一转,脸上升起几分笑意,随后扭头朝周遭一二十人道,“尔等本就夺魁无望,依我看不如都守在山门外头,如此一来待到那小子入山门时,也可拖延一阵,不过也不白忙活,回头小爷有赏,足够各位来日在俗世之间当上大半辈子富家翁,诸位意下如何?”
其余徒众闻言面色不一,有权衡利弊者,亦有闭口不言等候旁人发话者,可大多皆是眉宇欣然,忙不迭点头应声。
修行一事,悟性天资心性福运,皆是重中之重,对于天资悟性本就不算顶尖的这一撮徒众而言,与其苦守山门修不出道果,倒不如早早为日后下山做些打算,所谓醉卧江湖,同他们这等本事微末之人,并无太大干系。
胖子摆摆手,径直走回山门之内。
至于门外立足这一二十人,则是静静站在山门之外,瞧着茫茫山道之中少年的身形,静默无言。
“看样那胖子,又劝走了一批不堪大用之人。”剑王山峰顶占地极宽,除却本就宽广巍然的剑王庙外,更有百十处院落分列两旁,数人一院,只留正中空地拜见师尊,或是演武修行乃至宗门比斗,整座剑王山峰顶,排布极为规整,观瞧之下,自有威仪。最临近的剑王庙的院落,除却一位负责山上闲杂事务的老管事,只有一位弟子,一袭灰衣,头绾发巾,此刻站立院落,颇为不屑地看向那一步三摇的胖子。
“管他作甚,你这上一届宗门比斗魁首,何苦同他一个高门无赖过不去。”老管事正费劲地将一面鼓搬出庭院,横眉立眼道,“有那功夫,不如帮老头子一把,成天抱着膀子杵在院中指点江山,早晚叫人比下去。”
灰衣男子冷哼,“比斗开始时我再出门就是,回屋眯会。”
至于脑后那老管事骂声,男子丝毫不予理会,径直回房,竟真是倒头便睡,不多时便鼾声如雷。
一通鼓响,老管事将鼓槌搁置一旁,虽说老迈不堪,但力道实在充沛,一面一丈宽的大鼓,竟是叫老者敲得震天动地。
剑王山上,弟子尽出。
攀山那位古怪少年似乎也听见那阵如急雨的鼓声,于是四肢着地,跑山速度又是快捷两分,就连身旁落叶,亦是随身而舞。
两通鼓响。
剑王庙中门户大开,一位身披玄色道袍的道人,平平淡淡地走出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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