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曾说过开灵只需两炷香功夫,想来晚辈也只是在其中带了两炷香时间罢了。”少年用余光瞥瞥天色,见外头才刚有些日暮的意味,故而想当然便说出口。
老者点点头,“心性还真不赖,不过这话,却只说对了一半,炉外两炷香,炉内却是整整三日。”
“不过你吃这三日的苦楚,老夫自然不能让你白白咽下去。”没等少年应声,水君已然从虚空当中拎出柄尚且泛红滚烫的寒铁,竟是直接握在掌心当中,回身便刺。
寒铁虽不锋锐,但仍是迎着那枚通体赤红的顽石,一穿而过,直至整寒铁柄都穿到顽石另一侧。
堂堂水君,练剑之事手到擒来,此间难处,唯有二者而已,一者被老者枯坐七日而解,二者便是要云仲心意到家,才能令此剑成。
金铁声传来十余里远近,铁匠铺内霞光顿起。
老者提起掌中剑,不等周遭人看清,便踏步出门,摆好起手架势。
“且叫老夫先行试剑,如何?”老者斜睨一眼书生,打趣似的开口道。
柳倾站起身来笑答,“剑都是前辈所铸,自然要请前辈先行试剑,合理至极,想来小师弟也无有半点不情愿。”柳倾也是心中有感,似乎这位水君,自从开炉练剑过后,浑身上下那股出尘气,不知不觉间就收敛许多,乍一看去,衣衫不整,掌中尚存灰土,倒真像是位隐居市井之中的寻常老人。
若说与寻常老者不同处,便是手腕处依旧缠着硕大蚌珠,瞧着十分怪异。
南公山大师兄不晓得为何水君踏入铺中过后,始终以这副面孔示人,以他的境界,更是不知晓为何老者要隐去一身出尘气息,但隐隐之间总觉得,如此境界的水君,定是不会跌境。至于原因为何,他的确不明白。
老者哈哈一笑,缓缓开始运剑。
从始至终,水君都未曾让云仲瞧见那柄剑模样究竟如何,直至走到场中运剑,少年也没窥探到这柄剑的外表,却见前者自顾自于场中试剑,再没同他说过一句话。
试剑乃是老年间流传下来的讲究,用于剑出炉后淬火已毕,开锋崭露锋芒后,属铸剑时候必要的一项,工匠要先行试一趟剑,以各路剑招运剑,略微尝试一番手头感觉,再斩譬如试剑石之流坚固之物,待到试剑罢了,将剑再递还委托铸剑者。
故而九成的铸剑匠,都或多或少研习过剑道各方流派,正是因试剑此举。
老者的剑道路数,极为古怪,虽说运剑极快,但臂膀却少有动作,甚至于肩头未动,掌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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