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就在你府上,你为何不告知我们?”
江岁欢轻描淡写地反问道:“公孙胥是你们的儿子,他都不告诉你们,我一个外人为何要多管闲事?”
公孙太尉噎了一下,气急败坏地说道:“他一个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你把他藏在家里那么久,我可以治你一个私藏之罪!”
江岁欢看向六麓,“大渊有这条律法吗?”
六麓答道:“有。但是只有私藏物品才算,不包括人。”
“听到了吧?”江岁欢耸了耸肩,“我只是好心收留公孙胥,包括参军这件事也是他主动提起的,我只是请江昱对他多加照顾。”
“我知道你们心里难受,但是不应该将怒火发泄到我身上。”
李夫人抹着眼泪,“江太医,请你理解我们为人爹娘的心情。胥儿被关进大牢,挨饿受冻是小事,他身子骨从小就差,万一再受个什么刑罚,那可怎么办啊?”
江岁欢拧眉道:“公孙胥的身子骨为什么差,这点你们比我清楚。”
公孙太尉和李夫人如遭雷劈,双双后退一步。
“你都知道些什么?”公孙太尉颤声问道。
江岁欢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冷冰冰的,“我听公孙胥说过,他刚出生时,你听信延虚道长的假话,以为他是个灾星,甚至想要杀了他。”
“也正因为你当时的举动,导致他的身体一直很差,需要经常喝药来调理身体。虽然你对他心怀愧疚,对他百般宠爱,但始终不能弥补他受到的伤害。”
公孙太尉的皮肤本来就白,听了这话更是变得煞白,一丁点血色都没有。
看在这两人跟顾锦沾亲带故的份上,江岁欢没有把话说得太难听,她停顿了片刻,又说道:“反正你们别担心,公孙胥不会出事,等江昱洗清冤屈后,他就会被放出来了。”
“洗清冤屈何其之难。”李夫人自从进了江府,眼泪就流个不停,她一边擦眼泪一边说道:“最近皇上不知在忙什么,几乎不上朝了,朝中之事全由楚逸做主。”
“楚逸跟岐远将军不合,有他在,谁敢为岐远将军洗刷冤屈?更何况,还是胥儿告发的岐远将军……我现在只盼着,皇上能够看在胥儿揭发有功的份上,饶了他一命。”
一旁的公孙太尉老泪纵横,用袖子擦着眼泪,“胥儿命苦啊,摊上我这么一个糊涂爹,又跟了一个不中用的将军……”
两人哭得一个比一个伤心,身后那些长得凶神恶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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