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凝思一想也是这个理儿。
便安排手下去叫来舞狮队、狂舞队、唱山歌队、踩高跷队,然后就在这救灾救济救助科办公场所外边的平地上红旗招展、彩旗飘飘、载歌载舞、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整整折腾了三天,吸引了周边,甚至乡下的百姓前来观看,可以说是人山人海。
其间,朱厚照还组织大家广发宣传材料。
但折腾过后,付出了一大把银子之后,前来救灾救济救助科办事咨询的鬼影依然沒有,这下朱厚照就搞不明白了。
赶忙又召集来手下一碰头,便有一手下道:''朱科长,咱们这样折腾来折腾去,是不是唯独就缺少了请风水先生来看风水呀?”
一语点醒梦中人,朱厚照一拍后脑勺,''yes,yes,英雄所见略同,刚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其实朱厚照哪有这么想,他的头脑早乱成了一团浆糊。
这塔尖山分为南北两面,南面一隅已开辟成民政救灾救济救助科的办公场所。
而北面尚未开发,依然是山间林木幽深、流水潺潺,而且尚存一不知有多少年的道场,这道场吸得这山山奇石秀、精华灵美之气,竟引得天下无数道士纷至沓来。
这一天就有两道士经过救灾救济救助科门前,前往顶礼膜拜的那道场。
只见得这两道士身着皂布短褐袍,头戴紫竹冠,背着个粗布大行囊,举手投足间倒流露出几分随意洒脱,不同于寻常人的气质。
此时的朱厚照恰巧就站在救灾救济救助科办公室门前,绞尽脑汁地寻思该去哪找会看风水的风水先生,恰好就看到了这两道士。
朱厚照仔细端详了这两道士片刻,发现这两道士身量矮小,面皮焦黄,嘴歪眼斜、发端凌乱,天正值三九,但背上布囊重似千斤,直压得他俩豆大的汗珠顺着山羊胡汇集,大滴大滴地落到地上,蓝色的道袍也内外湿透。
但远远望去,其二人头顶上似蒸出腾腾白雾,和那道家仙气或有点瓜葛。
便笑着打起了招呼:“我说二位老道,看你二人仿佛有点仙风道骨,不知会看风水不?”
两位老道这多年来四处帮人看风水,腿都跑细了,白眼也看多了,大户人家见得不老少,却沒挣到钱,眼下前往塔尖山荒野的北面道场就是为了恳求能改个运什么的。
突兀走得气喘吁吁的俩人却冷不丁听到路边有人大声高叫问会不会看风水?
顿时是喜上眉梢,这不是打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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