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良脸色当即黑了下来,“哼,我们那时候没条件,直接就用木棍在沙盘上画,后来买了毛笔,也是蘸水在石板上写,哪像你,字还没开始学,就跑到新华书店买一堆字帖、白纸,真是有钱烧的。”
陈凡幽幽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想这么浪费,主要是什么呢,四爷他非得让我先学鸡毛笔,那鸡毛笔难呐,……”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转头看着张文良,故作好奇地问道,“诶,三虎哥,既然你们那时候没条件,怎么没人用鸡毛笔呢?”
张文良脸色更黑,心里默默嘀咕,那东西轻飘飘的,除了卢四爷,谁能用那东西写字?
但是这话不能说,否则有灭自己威风的嫌疑。
他眼珠微转,当即说道,“这不是在说你吗,老说我干嘛,你到底学到临摹没有?”
陈凡咬咬牙憋着笑,又叹了口气,“本来临摹是学完了,对临也学完了,正准备学背临呢,结果四爷说够了,让我改学隶书,我都还不能背临楷书,就让我学隶书,这不是拔苗助长吗,我还是颗小幼苗呢。”
张文良面无表情瞟了他一眼,“加起来一个半月有没有?就背临,尽吹牛。”
陈凡呵呵直笑,“跟你吹牛又没有好处,有什么好吹的。”
张文良眼珠微转,“听说你明天要请安干部吃饭?”
陈凡点点头,“对啊。”
然后看着他,“要不要一起?”
如果是过年那种农闲时节,他肯定早就邀请张文良,只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小张同志多半没空。
果然,张文良连连摇头,“队里的水田要抓紧时间翻耕出来,还要施底肥,菜园子也要翻整,确实没空。”
他说着看向陈凡,“我是说,我那里还有一只8斤重的甲鱼,你要真能用鸡毛笔对临字帖,那只甲鱼就算输给你的。”
陈凡当即呵呵笑道,“哎呀,非要送我一只大甲鱼,这多不好意思。”
以前在南湖公社无人问津的甲鱼,如今也能卖出几个钱来,活甲鱼2毛钱一斤,撕皮去油脂处理过的生甲鱼肉4毛钱一斤,连公社上的国营饭店和公社政府招待所都在收,也算给生产队社员开辟了新财路。
8斤重的甲鱼,都能值1块6了,一条东海烟呢。
张文良看着他,举起手说道,“慢来,打赌就得有来有往,要是你写不出来怎么办?”
陈凡看了看他,“你说。”
张文良嘿嘿笑道,“下个星期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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