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求婚所用的鲜花,也有这么多。
可是,会不会太早了?
与她同龄的仙舟人,大部分已经堕入魔阴身,她又能陪伴对方多久呢?
羡鱼太年轻了,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镜流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从说出口。
羡鱼掏出戒指盒,拿出那枚不需要准确尺寸、开口的戒指,接着拉起镜流的手。
镜流在战场上从未退缩,此刻,面对爱人,却生出了逃避的想法。
她身形僵硬,盯着那枚戒指,却无法抽回自己的手。
她的手,在拿起三千磅支离时都未曾抖过,此刻竟有些发抖。
镜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羡鱼把那枚戒指戴在她的手上。
镜流抬眼,注视着羡鱼那双温和又平静,好似能包容一切的、琥珀般的眼瞳。
夜色已深,仙舟独有的月色倒映在爱人的眼中。
镜流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古籍中看到的诗词。
其中,就有落日熔金一词。
落日的颜色,就好像是融化的黄金。
第一次看到这四个字时,并不觉得惊艳。
直至今日,“落日熔金”一词,在爱人的眼中具象化。
她屏息凝神,打定主意拒绝羡鱼,却听见对方认真地对她说: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镜流:“……”
她险些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似乎是见她没有说话,羡鱼捏了捏她的手,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题。
镜流久久注视着羡鱼的那张脸。
她早该想到的。
尽管羡鱼足够沉稳,但两人仍有着几百岁的年龄差。
有代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镜流作为年长者,本就该包容年轻的爱人啊。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最后再睁眼,点头回道:“……好。”
镜流提早做好了心理准备,于是在羡鱼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大摞白纸,让镜流签名时,她也没觉得多惊讶。
她心想,羡鱼能在与爱人久别重逢之时,做这些让她摸不着头脑的事……很正常。
对方才二十岁,有这些奇思妙想,再正常不过了。
镜流拿着笔,接连不断地在白纸上签名。
她一早就做好了准备,可当她签完几十张白纸后,羡鱼又拿出三根簪子。
镜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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