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隔着玻璃,见到了他的学生。
他的学生闭着眼睛,脸上带着温和的、柔软的笑意。
如果忽略脸颊上斑驳的血痕,他的学生看上去就像是陷入了一场美梦。
赞达尔视线下移,乍眼一看,致命伤被早已干涸的血迹尽数遮掩。
仔细打量,才能看到那割破动脉、皮肉外翻的伤口。
赞达尔下意识伸出手,却被医疗舱的玻璃罩所阻隔,只好把手掌贴在上面。
通过手记,他知道了自己与学生的过往。
最初的最初,赞达尔在某个不知名的星球上,遇上了一个与原住民格格不入、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孩子。
哪怕是赞达尔,也无法知晓对方话中的意思。
他大为困惑。
联觉信标早已普及,为何眼前这个孩子没有佩戴呢?
很快,赞达尔有了猜测。
兴许是遇到了星震、跨越时空的可怜人吧。
至于为什么联觉信标没有录入这种语言……想必是母星的文明早已灭亡。
抱着几分怜悯之心,赞达尔陪在这个孩子的身边。
在等待联觉信标的期间,两人又是画画、又是比划,对方总算放下了戒心。
这孩子面容稚嫩,看起来很好骗,但其实非常警惕。
只是未成年人的伪装,在成年人看来,再明显不过了。
尽管对方很少提议自己的事,一直尝试着引导赞达尔说话,但他还是隐隐猜测出了这个孩子的母星和原生家庭的大致情况。
对方似乎来自一个和平的、没有战乱的国家,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长大。
赞达尔心知这孩子并没有向自己交付信任,但他不在乎。
学者的好奇心驱使着他探寻那早已灭亡的文明。
于是,赞达尔耐下性子,替这个孩子购置了联觉信标,顺带又帮着解决了身份问题。
当赞达尔询问对方的姓名时,那孩子说:“……名字吗?赞达尔,你能替我起一个吗?”
赞达尔尚未成家,更别说替小孩子起名字了。
他一时犯了难,问:“有什么要求吗?”
那孩子思量片刻,说:“姓氏可以和鱼有关吗?”
学者花费了一分钟,在脑内过了不少有着不错寓意的名字。
“埃里克·费什,怎么样?意思是永恒的统治者,也有权威、勇敢的统治者的意思。”
接着,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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