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在印度有一个3、4期临床项目,有关于导丝的。”罗浩解释道,“如果可以,我想去试一试。无数的患者,随便做手术。”
“在家的手术都做不过来,要去给印度人做手术?你看我脑子有毛病么?”陈勇指着自己的头。
“不用写病历,有医疗事故,耗材公司出面处理,不用咱们管。”
“艹!”陈勇骂了一句,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罗浩,我还以为你是圣人呢。”
好好的话只要从陈勇的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儿。
“和圣人没关系。”
电梯门打开,罗浩给范东凯、丁老板打了个电话,约着在住院部门口见面。
摸出一根烟,罗浩对陈勇比划了一下。
陈勇摇头拒绝,他不确定这根烟罗浩有没有咬过,拿出自己的烟点燃。
罗浩把这根烟塞回去,又拿出一根咬住。
“你这毛病跟谁学的?”
“周老板,他戒烟的时候刚好我在他手下干活,就学会了。”罗浩叼着烟,笑眯眯的说道,“我可从来没觉得我是圣人。”
陈勇撇嘴,“别一天天总合计着你是太阳啊,总想着燃烧自己照亮别人。
你记着咱们就是炮灰牛马、底层蝼蚁、社会边角料,是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才能勉强糊口的底层人群,咱别他妈追求什么精神上的财富了,道德上的荣誉勋章。”
“你在跟我灌输世界观?”罗浩惊讶的看着陈勇,错愕莫名。
“怎么?我就是看你每天分逼不挣,还要低头装孙子,看谁都乐乐呵呵的,心里来气。”
“你刚才说的咱们,换成我就可以了。”
陈勇一昂头,“当然,我……”
话说了一半,陈勇一下子明白罗浩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记着咱们就是炮灰牛马、底层蝼蚁……
这话是陈勇自己说的,把咱们换成我,还是指的陈勇。
陈勇冷笑,看着罗浩,深深吸了一口烟,“我在医院干活,能得到极大的好处。”
说着,他右手夹烟,左手捏了一个手势。
“嘿,谁过日子不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身体健康不看球呢。”
“其实除了男足,别的比赛还挺好看的。放水都打不过,罗浩你说他们真是国运平衡器,有得必有失么?”
罗浩随便说个顺口溜,陈勇就展开思维,思绪飘到了城市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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