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我回来了……”
刘文建出现在刘海涛视野中,带着满身尘土。
甚至连裤裆上,还残留着未干透的湿痕。
后者眉头挑起,满目促狭。
差点忘了,还有刘文建这只软脚虾也活着。
“能回来就好,先去清洗休息,晚饭过后,再讨论屠戮秘境一事。”
虽然刘海涛心中轻慢,但表面还是装出一副慈祥宽容的模样。
毕竟不管怎么说,刘文建都是刘家旁支,是他儿子的刘耀秀的堂弟。
当初能坐上家主之位,刘文建的父亲没少出力。
尽管现在对方已经身死,刘文建旁支一脉也仅剩他一根独苗。
但牌坊还是得立。
否则要引得族人背后议论,刘海涛这个家主之位,也坐不舒服。
刘文建显然读出了刘海涛眼中的不屑。
不过他并没开口说什么。
只是微微躬身示意,便退下去清洗更衣。
不知情者见了他的模样,大抵会觉得这是在隐忍,预备厚积薄发。
但刘家人,乃至刘文建自己却清楚得很,
这只不过是单纯的怂。
路过小院,刘文建迎面碰上几名刘家子弟。
后者见他狼狈模样,再结合刘家内部不胫而走的消息,很快就将事实猜了个大概。
一个个挂着嘘寒问暖的关切表情,实则眼眸中溢满嘲弄的笑意:
“哈喽啊,文建哥!你这一身风尘仆仆,在屠戮秘境中没少忙吧?”
“嘿呦,瞧你这话说的,咱文建哥什么人物?那可是刘家的中流砥柱,战力天花板!进了秘境后,有那么多族人要罩,肯定忙呀~~~”
“对对对,瞧我这破嘴,一点不会问。文建哥,你对这次秘境之行,有何评判高见呐?”
几双眼睛弯成月牙,看笑话似的看向刘文建。
刘文建扯动嘴角,露出一抹怂包特有的憨笑:
“能、能活着,就很好了……”
“哈哈哈……文建哥的发言,堪称真知灼见!应当拿笔记下,日日传颂呀!”
刘家子弟们笑成一团,直接撞开刘文建,继续朝前走去。
被撞开的刘文建趔趄两步,险些摔倒。
有那么一瞬,他脸上笑意全无,眼中盈满愤恨。
但很快,又变成了无所谓的淡漠。
正如他说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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