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们的身后响起了马蹄声。庞统和雪月对视一眼,两人马上寻着最近的大树快步在树身上猛地跃起抓住枝干,身体一个空翻站到了树杆上。庞统为了不让来者看到而爬到了更高的位置。他站定后,树枝遮挡了他的视线,他只好像一只低头喝水的鹅一样俯下身子。在茂密的深绿中探出诡异的一张圆脸。
就像是不怀好意的暗杀者,他以谨慎的态度看着那个骑兵带着皮盔的脑袋从下方掠过。从一闪即逝的身影来看,那身皮甲的样式属于孟族,在左右胸口处有很多小洞,是用来透气的。而有些部族认为这样就把防御功能大大的降低了,但其实就皮甲本身而言,防御的效果非常有限。
那名骑兵的脸孔布满了汗水,黝黑的后颈裂开,利器直接击碎了部分颈骨。他的身体完全失控,软绵绵的从战马上滚落下去,但由于双手还是死死地抓紧了缰绳,他被奔驰着充满了惊惧的战马托了一段时间后,才无奈地松开了手,在地面上如同死鱼那样挣扎着翻滚了几下。
“啧!”
庞统发出了不悦的声音,从树叶间如同坠石般破空而下,稳稳地落到了地面上。他冲了过去,而雪月则比他更快,或者说她所在地方走到尸体旁比较方便。
两个看着不知名的战利品的人,庞统蹲下后幽幽地叹道:“你不能每次都一击必杀,我还要套话的!”
“真正的传信者死也不会说出真相。能够说出真相的人,他的真相并不值钱。”雪月就像在给他做专业的解说,一身绿色的紧身衣如同叶丛中的一体,缓缓地蹲下。她手脚俐落的在包裹死者的的皮甲间寻找着什么。她用死者的腰剑割破了粗厚的皮带,庞统看她面不改色的脱掉这个男人的窄短的皮裤,黑色的男人的体毛胡乱的在昏暗的光线下展开。她一定看得一清二楚,庞统想到。
但是她却一言不发,把男人的裤子往后一脱,松软的如同死去的毛毛虫似的器官发出了夏天中独有汗骚味。庞统难耐地往后仰了仰。雪月一脸平静的严肃中没有半死怜悯或害羞的情绪。她从靠近屁股的位置找到了几乎是已经贴身的皮纸,取出满是汗水和一两根粘附在上面的壮年的卷毛。
她就像被推向了临界点,又像是已经充分尽职,将折叠了三层的羊皮纸朝着庞统一扔。庞统就像收到了满怀恶意与脏污的恶作剧的礼物,身体差点就逃离了,可惜他知道这是一件重要的物品。幽幽地叹了口气后,他觉得这一天的开始似乎有点糟糕。所见的第一个利益相关者那么快就变成了死者,而死者又将秘密藏得这么严实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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