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开始活动,传递出又一天的到来。天气又开始变得闷热,庞统动了动嘴巴,似乎在咀嚼,把物体咽下去。但空腔内只有唾液。他觉得一阵反胃,整个人坐了起来。猛然醒来的人,呼吸急促,额头的汗水就像大雨刚来过似的。他埋怨着这样的破天气,一手把窗户推开了,外面的微风扑面而来,让他觉得从昨夜到现在的一切不安与焦躁、难受都烟消云散。
他觉得肚子饿了,最好能吃点什么。所以他转过身要把脚放到地上。一瞬间,他怔住了,眨了眨眼后才恢复了正常的呼吸,松了口气。
雪月竟一直坐在他的榻边,此时正注视着他的脸孔。她的脸上有着几分忧愁。
“你怎么了?”庞统随意地问道。
令他庆幸的是,雪月并没有缄默不语。“你想过安稳的日子吗?”
可是这句话又像乌云攀爬了雪月的脸孔,两者似乎隔着十万八千里,他摸不透女孩的心思。
“当然想啊,可是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雪月皱了皱眉,又马上松开,像不想让人看出自己的情绪,抿嘴起身。她走到了一张红漆的方桌旁坐在了一把靠背木椅上,提起水壶,往杯内注水,自顾自地喝了起来,就像是好久没有喝水了,她似乎对水的口感和解渴的感觉很满意,微笑着。可这份笑容的僵硬感却实实在在的印刻在了庞统的脑海里。
“她想要什么,但似乎我现在不能给她。”庞统并不想面对那个答案,那个她要的东西。但是他的心中很准确地拿捏到了雪月的心理动态。这是他酒醉后最清醒的时刻,他为此感到庆幸。
他口干舌燥,看到雪月喝水,自己难以忍耐地赤脚跑过去,随意坐下后,像是个孩子那样心急的把水壶拖了过来,把倒放在咖啡色木盘内的瓷杯翻过来,水壶提起后迫不及待的倾斜下去,水流入杯内。由于他过于心急,溢满的水往外淌出,从桌面上一路滑到桌边,滴滴嗒嗒地落在他的左腿上。一种不错的清凉感让他觉得没什么不自在的。但是雪月却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像是不愿和一个行为粗俗的人同桌饮茶似的,她起身离开了屋子。门被重重地关上了,似乎是在抗议庞统,提出不满。
庞统咕咚咕咚地喝着水,那种可以解除诅咒似的凉意穿透了整个身体,把他从死人的尸体那样干燥的感觉中解脱了出来。
七月,心中怀揣征服天下的意志,以及对妻儿、诱人的想念。庞统迫不及待的点马步军十五万人,向西面的永昌郡进发。永昌郡乃南方领土最大、人口最多的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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