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机敏异常的乌萨斯,塔洛斯的直觉是对的,他依旧没有向任何一位混沌至尊献上自己的忠诚,但恐惧之眼中被不知不觉强制种下的印记已经深深扎入他的血肉,他在倒下的时候嘴里还试图发出再也没有能说出的歉意和感谢……感谢塔洛斯对他的信任……
是的,是的,雨点,开始下雨了,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拍打着他的脸颊,在这突如其来犹如哭泣的大雨中混杂了如此之多的杀戮,以至于这大雨看起来像是从天而降的猩红血……雨……?有这么大的血滴吗……?
等下,猩红色的……空投仓……?更多猩红色……雷鹰……最前面的……那是他的黑暗之末号……?塞普蒂姆斯?奥克塔维亚?!他怎敢违抗他的主人最后的命令!奥克塔维亚应该早就被迪特里安和瓦列尔护送着,由塔洛斯他们在地面上吸引异形的攻击,然后他们可以趁机带着最后的种子和新血在诅咒回音号自杀式撞向地面形成的巨大干扰中逃离这里……
不对。
瓦列尔?他刚刚看到瓦列尔不是已经……
他眨了眨眼,第二视的图像改变了?塔洛斯从未经历过在同一场预兆之视中立即发生的改变,这就像一杯马上要被喝掉的黑雷卡咖啡里突然有人倒进了热牛奶——为什么是这种比喻?
哪个未来才是将会发生的?这和他之前任何一次最后归于孤独面对死亡的所见……
完全不同的未来在他面前越来越快的缤纷上演,就像一个残酷的抽奖转盘,错误的代价就是生与死的分别,他必须让它停下,确定那个正确的,才能在醒来后对他的原体与兄弟们发出足够的警告。
援军……?
可他每一次都是最后被剩下的那个。
每一次看到的结局他都是目送每个人死去,最后留下,孤独地被杀死的那个。
没有战士的领袖。
没有利刃的武器。
没有未来的先知。
援军……?
在这个被遗忘的银河边缘,谁会来拯救一群既不愿委身于黑军团,又誓言要向谎言王座复仇的末路衰朽之人呢?
他看到闪闪发光的带翼颅骨在陶钢与精金上熠熠生辉,让他的眼睛干涩发疼。
“听着。吾儿。灵魂的追猎者,塔洛斯。”有个异常熟悉的声音在他身边幽幽地响起。“不用怀疑。即使是我,所预见的未来也不是不可改变的。”
塔洛斯的嘴唇颤动着,几乎畏缩起来,“吾父啊,夜之王,即使是你的预言也能被改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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