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领猎群取得了胜利,却忘了胜利者可以随意地奴役他人与掠夺对方的一切了是吧?看来你的确是被保护得太好,吃得太饱了,没有挨过饿,没有过被逼到穷途末路之时,以至于你根本没有把这种随时随地尽快把猎物吃干抹净并摧毁的习惯刻在骨子里。)
科兹的声音听起来变得下意识地带上了一丝愉快和自信,很显然这里有位原体因为终于可以不吃瘪而居高临下地教育一下某个狂妄的鸠占鹊巢者而翘起了尾巴,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接过了替人操心的工作了。
拉弥赞恩看起来欲言又止,“倒也不能说是……我认为……但算了,先不说这个,那我现在……”
(*但你最后好歹还记得把任务分配给了塔洛斯和马卡里昂,现在跟他们去要你想要的东西,还等什么?)
“行,行,你是对的,我这就去。”
(*哼,当然,我是对的。)
————————————
卢弗里克斯迄今其实仍还记得自己带领着第十一连的刀锋第一批登上泰拉皇宫城墙的那个时刻。
原第十一连连长,如今的泣血之眼猛禽教派首领并非已经遗忘那些荣耀或者是过去。
但当年复一年,恐惧之眼中的生活与亚空间飞行的侵蚀让他和他的兄弟们甚至失去了站立和双脚行走的能力的时候,一只用四肢爬行,生着变形利爪,而有着狭长头骨和利齿兽吻以至于说人话都开始模糊不清的“午夜领主”显然也没什么资格去和他人吹嘘这些东西。
可是内心深处,他和他的血眼猛禽们真的完全不在意吗?
很显然不是。
具体表现为卢弗里克斯从来没有在人前脱下过头盔,还有就是这一次的牺牲奉献仪式前坚决不愿意脱掉他们的动力甲。
尽管他们所有被夜之主亲自点名挑选出来的人被带到导航员的宝座前绑上拘束具的时候就知道,在夜之主亲自策划的这场胜利中,需要牺牲并将鲜血奉上给他们主人的时刻已至,这在恐惧之眼的行动中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件——可卢弗里克斯惊讶地发现虽然自己根本不想死,却也还是在心头松了一口气,并出奇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的这个命运。
——毕竟,即使第八军团能够再次于夜幕之下被统一,被重组,但已经被至高天的能量腐化到连基本的人形都没有的“人”还想要为高贵的夜之主继续效力,的确是不太合适了,卢弗里克斯甚至想到他们基因之父眼中可能对他露出的憎恶之情就感到两颗心脏一起抽搐起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