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往日面容熟悉的儿媳妇儿,打量半晌,问道:“你们这是过来做什么?”
宋皇后抿了抿粉润唇瓣,道:“臣媳带着洛儿见过曾太皇太皇娘娘,洛儿,向你祖奶奶磕头。”
陈洛闻言,向着冯太后恭谨地磕了个头,声音清脆而响亮,道:“孙儿见过祖奶奶。”
冯太后见到这一幕,叹了一口气,幽幽道:“你们何苦要来逼迫我一个老婆子。”
贾珩默然片刻,朗声道:“如今大汉社稷经不起太多折腾了,需得及早定下君位,以安社稷人心,否则,天下之人不知如何看待天家祸起萧墙。”
其实,让甜妞儿的陈洛登基,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帮他抵消端容贵妃这位丈母娘的“恨意”。
毕竟她们两个亲姊妹撕逼,比他赤膊上阵要强上许多。
这会儿,宋皇后“噗通”一声跪将下来,扬起青丝如瀑的螓首,哽咽道:“母后,臣妾自知以往做了不少错事,但洛儿是无辜的,如今朝局动荡,人心思安,为大汉宗室而计,为世宗宪皇帝的中兴伟业而虑,还请母后怜惜洛儿则个。”
陈洛这会儿,膝行至近前,抱过冯太后的腿,哭着唤道:“祖奶奶。”
冯太后微微耷拉了眼眸,以一种悲戚的声音说道:“卫王,陈泽天资聪颖,敦厚柔嘉,为何不能立为皇帝?”
这位老妪其实也算是看出来了,那就是贾珩不愿让长君登基,这样不便于自己把持国政,有意选择幼君。
贾珩高声道:“太后,陈泽论及出身,乃是庶出,而陈洛乃是世宗宪皇帝元配皇后所生之子,法理之上,长幼有序才是社稷长治久安之本。”
冯太后听着那蟒服青年叙着话,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是在逼迫她这个老婆子。
贾珩见此,倒也不多说其他,旋即,凝眸看向一旁侍奉的内监,沉声道:“来人,取太后六玺,准备拟制诏书。”
说话之间,但见那内监从不远处过来,手中捧着一方枢纽相交的杏黄色玉玺,然后双手捧着,行至近前。
冯太后见此,皲裂微微的唇瓣翕动了下,轻轻摆了摆手,似有些心力憔悴:“拿过去,让内阁拟旨吧。”
贾珩见此,稍稍松了一口气。
毕竟是晋阳的亲生母亲,他还不敢过于逼迫,如果冯太后执意不允,他也只能矫诏行事了。
或许是冯太后正是看出了这么一点儿,就算自己不答应,他依然还会矫诏,索性也就应允此事,将冲突暂且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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