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后,因为韩癀在江南新政上的态度让步,虽说没有身败名裂,但也安分了许多,于国政大计不敢上疏建言。
韩癀道:“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圣上已经急召卫国公返京,商议军机。”
想起先前天子那一副元气大伤的模样,韩癀眉头皱的愈发紧了几分,心头担忧更甚。
颜宏面上愤然说道:“这南安郡王与柳芳等人也太过不中用,领着十万大军征讨西北,竟这般酿成大败,实在可恨。”
说着,叹了一口气道:“也是朝廷这二年愈发穷兵黩武,刚刚打赢了一场胜仗,不知兵事险恶,滥发武力。”
如果他为阁臣,定然力劝天子不可发兵西北,岂能那般好大喜功?
韩癀摆了摆手,道:“现在说这些已经于事无补,卫国公不久就会返回神京,经此一事,朝廷在兵事上对其愈发倚重,我忧心如前汉之外戚专权,祸乱朝纲,殷鉴未远。”
东汉之时,外戚秉政。
颜宏沉吟片刻,道:“兄长其实不必过于忧心,如说戒备之心,那位自承天命以来,何时任由权臣做大?”
韩癀闻言,目光微动,忧心忡忡说道:“我也知陛下英睿果决,非寻常臣下可欺,但卫国公其人锐气无匹,不是简单的武勋,他在江南推行新政,手段凌厉,又通理财经济事务,如此人物,岂是寻常武勋?”
说来说去,什么担心太阿倒持,势大难制,不过是争权夺利的借口,归根结底在于贾珩身为武勋,又通政事,几乎将相权侵夺殆尽。
颜宏道:“可兄长,他在江南推行新政,已经得罪了江南的不少人,将来岂会有好下场?”
“江南……”韩癀嘴唇翕动了下,徐徐道:“江南新政推行并未闹出大的乱子。”
颜宏道:“兄长,贾珩这次回来,以我看,宫里也不过是因事而用,等到事成之后,有些事儿也说不大准。”
用那卫国公所著三国话本所言,当今天子,外宽而内忌,刻薄寡恩,从即位到如今,岂有常侍之臣乎?
兄长这是当局者迷。
韩癀叹道:“事到如今,多说无益,西北之事,还得迅速解决才是,这场大败,大汉伤筋动骨啊。”
此刻,几案上的烛火轻轻跳动着,灯花似爆鸣一声,在万籁俱寂的夜晚格外清晰。
……
……
金陵,晋阳长公主府,后宅
咸宁公主以及李婵月坐在一方条案之后,轻轻抚着古筝,不远处的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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