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大哥接着给我讲讲开海一事吧。”
贾珩点了点头,道:“广州和漳泉二州率先开海,近一年来,入项关银缴纳庞巨,朝中官员难免心动眼热,今年春二月,金陵、上海两地先后开关,关银进项更是源源不绝,今年下半年,计划是东南几省普开海关,在中枢增设海关总税务司,半独立于户部之外,同时还要建立一整套海关制度,还有关防,有关无防,这海关多半也是办不久的。”
在晚晴历史上有位英国人赫德担任海关总税务司,这位被后人称为清廉的官员,曾为清政府海关从咸丰末年的关银五百万两,提升至光绪年间年入三千万两。
其实,这里面也有晚清鸦片贸易繁荣,增设通商口岸的缘由。
但赫德建立的一套审计、会计、检疫制度值得借鉴。
当然,也可以说明海外贸易的高利润,如果能为陈汉朝廷年进关银八百万两,无疑极大地为国库输血。
甄兰将螓首靠在贾珩肩头,被那少年反手握着素手,心底涌起一股安宁,说道:“珩大哥如是筹建海关总税务司,估计想要染指的人也不少吧,毕竟财帛动人心。”
海关这等日进斗金的衙门,还是要牢牢掌控手中才是,有了钱粮,兵权才能自主。
贾珩道:“前期我先厘定经制,剩下的以后再说。”
这次去江南,除了整饬江南水师,他也需重新梳理一下海关事务,主导其事。
过了一会儿,两人说着话,简单洗了洗就擦干脚上的水渍,上了床榻。
这会儿,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甄溪快步行来,俏丽小脸儿苍白如纸,惶惧道:“珩大哥,信…信不见了。”
如果这信落在外人手里,一旦传扬出去,势必给珩大哥带来不小的麻烦。
她明明将信放在枕头底下的呀,今早儿也是,怎么就忘了给珩大哥看了。
贾珩看向脸颊因为着急而红扑扑的少女,好整以暇地问道:“信怎么不见了?”
甄溪花容失色,几乎要急得哭出来,说道:“珩大哥,我记得明明放在枕头下的,不知道怎么不见了,大姐给我写的信。”
甄兰看向有些惶急的甄溪,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见着少女心头惶急,几乎吓瘫在地,贾珩也不好再逗弄着,解释说道。“那信我昨天看过了,然后烧掉了。”
甄溪闻言,原本脸上慌乱的神色渐渐一喜,柔声道:“珩大哥,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信笺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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