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魏光的确有些机灵,如果放回女真充当眼线,或许可以收到一定效果。
但此人反复无常,也不可轻信。
“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先押下去,听候发落。”贾珩心头微动,拿定了主意。
魏光闻言,心头一凛,道:“珩大哥,小的……”
但没有说话,就被锦衣府卫拖着出了中军营房。
“你想用此人为间?”陈潇颦了颦眉,轻声说道。
“就知瞒不过潇潇。”贾珩轻声说着,放下手中的令牌以及血布,状其自然地拉过少女的素手。
陈潇冷哼一声,却挣脱贾珩的手,如雪白腻的脸颊轻轻泛起浅浅红晕,拿起贾珩放在桌案上的旗符以及血布,说道:“但此人如果去了女真,说不得还会再起反复,那时候再被女真反过来给你送了假情报,在以后的战事中误导你的判断。”
贾珩道:“潇潇果然是懂兵法的,所以我还在犹豫,想想其他法子。”
他哪怕是用间,也不会只听一路消息,而是多派几道互不交叉的间谍,然后互相印证消息。
陈潇点了点头道:“你心头有数就好。”
一夜再无话。
第二天,贾珩留下了两千水师驻扎在崇明沙,以接应登莱、福州的水师,而后自领着江南江北大营的水师,押送着俘虏返回通州卫港的大营,稍作停留,向着扬州而去。
……
……
金陵
阴云密布,不知何时,天穹上已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打落在金陵城街道上青石板路上,溅起灰尘四起,秋风吹起酒楼的招子,一下一下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鳞次栉比的房舍前方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有着推着独轮车的百姓,冒雨通过。
两江总督部院衙门
庭院之中,雨水沿着青檐屋瓦哗啦啦流下,千丝万线一如珠帘垂挂,而前厅之中却坐满了满满当当的南京六部官员。
随着贾珩领兵前往崇明沙,整个金陵城中的官员,都将目光聚焦在海门的战事,而随着时间过去,各种各样的流言也在金陵城中街头巷尾响起。
什么,永宁伯已经大败,逃亡江北,水师尽数覆灭。
什么,多铎已经领兵抵进通州卫港,通州卫港一片火海。
如此之类的谣言,弥漫在金陵城中,以致城中士绅一夕三惊!
保守估计,这两天有七八十家富商巨贾和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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