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逃难来的,早就加入了兴华军,积功升到营长,能在这世道,找个媳妇不容易。”
郭俊良点点头,转身对卫士队正道:“小王,你那个媳妇也不错啊,在谅山府驻地的时候,经常来军营看你,还给卫队每人纳了一双布鞋,是个过日子的。”
队正挠挠头道:“俺那个媳妇,贤惠能干,在家闲不住,做点针线活。”
郭俊良嗯了一声,“不错,正如我刚才说的,除了这些啊,你们每个人,也包括我,在家里都有兄弟姐妹、父母亲人,你们说,想不想家里的亲人啊?”
“想!”众人大声道。
“好!你们每个人都是从广西、湖广、云南或者不知道什么地方逃难来的,或者是从安南人手上被解救来的,现在定居在兴华军控制区,有了家,有了安稳日子。我现在请大家闭上眼睛想想,想想家里的亲人,想想我们现在过的好日子。”郭俊良大声道。
众人闭上了眼睛,回想着幸福美好的生活。只听郭俊良道:“逃难的时候,你们都见过那些凄惨的景象,参加过对建虏作战的老兵,更是见识过扬州十日这种人间炼狱,昆仑关一战,建虏的野蛮你们也都看见了。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来不及掩埋的百姓尸体,路上的野狗因为吃人,眼睛都泛着绿光。扬州一战,长江里飘着的都是老百姓的尸体,还有那些失去亲人,无人照料的婴儿在地上啼哭,然后被建虏马蹄踩碎,你们想,这样的场景出现在高平、谅山、下龙湾等等,你们会怎么样?”
“旅座!我想不下去了!”一个老兵举手道。
“狗日的建虏,畜牲!”一营长破口大骂道。
“为老百姓报仇!杀建虏!”又有士兵喊道。
郭俊良走到二娃身边,“二娃,云南是谅山府的屏障,云南要是丢了,建虏铁骑直接南下,高平、谅山恐怕会快速沦陷,他们的残忍你也看到了,我问问你,假如铁蹄杀到你们镇上,冲进你家,抓住了你母亲,会怎么样?”
二娃早已泪流满面,“旅座,别说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郭俊良回头对全军道:“将士们,道理很简单,也很残酷。简单的是,要想安稳过日子,那就要把建虏灭了,他们就像是蝗虫一样,像蚂蟥一样,吃你的粮食,还要喝你的血,他们想用野蛮征服文明,想把华夏百姓变成他满洲的奴隶,所以唯有打,并且要打赢!但,残酷的是,可能到了能过好日子的时候,你!我!我们中的大部分人,已经不在了。”
说到这里,郭俊良有些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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