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也略晓一二。
这位御史右郎素以耿直为名,几次三番弹劾权贵之臣。
起初沛帝初登大宝,为了铲除异己,自然要保全直言谏官。
可后来借着鸡婆之名,血洗朝堂之后,孔正不但显得多余,甚而还有点碍眼,随便找了个由头就贬黜他乡去了。
当时的林季也只是听人提起略有一叹罢了,别说有什么交集了,甚至连见都没见过。
也不知道,这孔正又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自己。
没想到,大秦亡灭之后,竟在如此境遇之下再次相见。
“起来说话吧。”林季说道。
别说多少还算个旧相识,本来林季也没想杀他们。
否则,方才他们动手那一刻,早就灰飞烟灭了。
看的出来,这几人也是被逼的实在没了活路,不得已的无奈之举。
若有一线生机,谁愿吃人?!
“谢大人!”孔正又磕了一个头,按着旁边仍旧痴痴呆望的小儿道,“文杰,快谢恩公林大人!”
“是。”那小童也磕一头。
孔正起身一礼道:“林大人,请随老夫移步暂居之所。”
说着,一手扶着墙摇摇晃晃的向不远处的火光处走去。
那亮起火光的地方,正是县衙。
“爱民如子”四字大匾横在正中,擦的亮亮堂堂。
四下里的桌桉,回避牌,风火棍等物都摆的整整齐齐,丝毫不乱。
如果不算架在正中那堆篝火的话,如此齐整的县衙大堂,别说迎接州府上司,就算接圣旨都不用再收拾了。
衙外乱世食人苟命,衙内齐整如新一尘不染。
这孔正……
一时间,林季也不知作何评价。
孔正指着桉后正首请林季就坐,自己立在堂下规规矩矩的仍要施礼。
林季摆了摆手道:“如今大秦都没了,国已不存。又是这般光景,哪来许多客套?”
说着径直在篝火前坐下,招呼几人道:“都过来,在这说就好。”
“是!”孔正依言,坐在林季身边道,“自出京城,我连续被贬,直到半年前又落在了这处举国最贫之地。仕途不顺,心若珊,只想造福一方,安老于此。谁成想,这大秦一夜之间就亡了!既无新朝,又无旧老。一时民无法度,纷乱无章!杀人,盗匪,淫奸……种种恶状不一而足!”
“呕心历血好不容易安住了县民。流兵又起,乱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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