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个人找了整整二十年。二十年中你只回家三次,上一次,已经是七年前。你患了白内障,身体也大不如前,去年你在路边倒下,被好心人送去了医院,医生说你得了肺结核,对吗?”
“是的,是的!”大娘不住地点着头。
“人海茫茫,单凭一张儿童时候的老照片,想要找到你的儿子,没有意外的话,恐怕在你剩下的时间也找不到。”
这副千苍百孔的身体,恐怕熬不过今年。
“我,我只想找回我的儿子。”杨萍抬着头:“这十几二十年,像我一样在外边找儿子、找女儿的人很多。我们在路上碰见过,我们说起自己孩子的时候都忍不住哭上一个晚上……我看到太多太多绝望的人放弃了。但是我知道……哪怕只是一丁点的机会,一丁点也好,要我们做什么,我们也愿意。所以,不管要我付出什么,我只求能够找回我的儿子!”
“我明白了。”
洛邱点了点头,当客人说出原意的时候,老旧的羊皮卷便已经在她的面前徐徐展开,大娘所能付出的,可以与这个要求相符的,仅仅剩下的就只有这个苍老孤苦的灵魂。
……
……
悦耳动听的小提琴声从小区的复式单元房的小院子之中传出。
即使是隔着围栏和树木,也无损声音的悠扬。方季平如常地在晚饭之后,在自家的小院子之中练习了一下拉琴。
忽然电话响了起来,方季平放下了手上的小提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又看了一眼屋孽。
方如常此时正坐在了沙发上看着报纸。
方季平一下子走开了一些,脱离了方如常的视线,才接了电话,和电话那头的女孩轻声地聊着什么。
认识了有一年的时间,在某个演奏会上——并不是他的听众,而只是演奏厅的工作人员,平平凡凡,却为生活而努力的一个女孩。
本应该不会拥有交集的,可是方季平心中的那根弦却突然之间被挑动。瞒着家人和女孩交往,已经有了半年多的时间。
“又在练琴了吗?”
“嗯,你下班了没有?”
“刚下!不过还有一份便利店的兼职。”
“不是说了让你没有必要这么幸苦吗?”
“这可不行!不努力一下的话,下下个月就不够钱去比利时看你比赛的了!我要坐你第一排的观众!”
“我说了啊,我会给你安排好的。”
“之前说好了啊!你只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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