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未进、滴水未入,包括吉村寅太郎在内的每一个人全都是肉眼可见的虚弱,面色发白得厉害,干枯的嘴唇像极了久旱龟裂的田地。
有好几个人甚至已经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倒地不起。
乍一看去,他们已不像是一群为尊攘运动献身的战士,反倒更像是一群可怜兮兮的乞丐,让人见了都忍不住扔出几枚铜板赏给他们。
吉村寅太郎伸长脖颈,战战兢兢地遥望北方。
看不见浅葱色的羽织。
听不见急促的蹄音与脚步声。
——看样子,我们现在应该是暂时安全了……
吉村寅太郎思量了一会儿,点点头:
“嗯……那就稍微休息一会儿吧。”
此言一出,现场众人顿时如释重负,下一息便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
“喂,你有水吗?”
“早喝光了。”
“好渴啊……”
“唔……肚子好饿……”
吉村寅太郎随意地找了块平坦的石头,一脸颓丧地坐下。
冷不丁的,松本奎堂的声音自其身侧响起:
“吉村君,我还剩下一点水……您拿去喝吧。”
松本奎堂手拿一只老旧的葫芦,一瘸一拐地走向吉村寅太郎。
虽然遭遇了连底裤都输掉的惨败,但幸运的是他的两大亲信——藤本铁石和松本奎堂——都还活着。
吉村寅太郎看了一眼松本奎堂的干枯、发白的嘴唇,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了,我还不渴,你自己拿去喝吧。”
“这、这怎么行呢!吉村君,您别推辞了,快喝吧!”
二人就这么来来回回地反复推辞。
最终,松本奎堂拗不过吉村寅太郎。
他用力地舔了舔嘴唇,然后眼冒绿光,“咕咚咕咚”地猛灌壶中仅剩下来的几口清水。
他的这副鲸吸牛饮的凶狠架势,仿佛即使是贝加尔湖摆在其眼前,他也照样能喝个精光。
趁着对方喝水的档儿,吉村寅太郎出声问道:
“松本君,我们还剩下多少人马?”
他语毕的同时,松本奎堂刚好放下喝空的葫芦。
“算上我们俩在内,还能自由活动的人……只剩下86人……”
尽管已经做好了相应心理准备,但在听见这串刺耳的数字后,吉村寅太郎还是忍不住地感到心脏猛颤。
不过半日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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