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有一飞鸽扑啦啦地飞落下来。
飞鸽径自落入小葵手掌中。
这显然是他豢养的鸽子。
“咦……主子,咱们的人找到伍舞了。”
取下飞鸽身上的密函,展开一看后,小葵顿时面露狂喜之色。
说话间,他已将密函递给项炎。
“小舞……找到了!”
项炎一愣,目光扫过密函,虽月色朦胧,却并不妨碍他能看清字迹。
下一刻,项炎像是瞬间“活了”过来似的,眉宇间尽是喜悦之色。
“好,东厂立功了!”
“小葵,孤并没有信错人,到头19_?_?19?”
项炎罕见的喜形于色。
这与他往日里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截然不同。
但小葵却能理解。
殿下虽孤高冷漠了一点。
然而那是对外人的。
在他和伍舞面前,殿下依旧是那个天真的小男孩。
“主子,明日一早,奴婢便亲自把小舞接回来。?”
小葵那张阴恻恻的脸庞上,喜色亦丝毫不掩饰。
项炎、他、伍舞。
三人相依为命十多年。
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自从伍舞和他们走散后,他和殿下没有一日不想念伍舞。
谢天谢地,伍舞她终于找到了。
……
宜阳县,张府。
张家是宜阳县最大的士绅。
家中良田数十万亩,佃农近万。
就连县令白垣,都要倚仗张家才能在宜阳县站稳脚跟。
此时,夜虽已深。
但张府内却依旧灯火通明。
有朋堂中,觥筹交错,歌舞阵阵。
端坐在客位的白垣,一脸谦卑地朝着一中年男子,不断敬酒,嘴里面阿谀之言,更是不要钱似的甩了出来,捧得中年男子面上笑容不断。
那中年男子,正是张府之主张继迁。
此人是保德二十三年举人。
之后虽未更进一步,但举人身份已足以让他在宜阳一亩三分地上作威作福了。
当然,区区举人在民间虽地位尊崇。
但官场之人倒也不至于对他忌惮。
真正让张府超然于宜阳的底气,不是别的,正是张继迁的长子张修远。
张修远者,保德三十一年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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