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的减少,乃至只剩执行起来最简单直接,也破绽最少的基础战术。
因此,为了配合这支迅速成军的讨伐人马;疏勒镇上下又在短短数日之内,从就近的军屯厩场、羊马市、城傍藩落中;筹集到了数万头的畜马,以及堆积如山的军资甲械,以供这只新编人马所需。
因此,当这只队伍经过简单的誓师出征之后,就实现了最基本的代步骡马化。而江畋虽有游骑将军(武散官从五品)头衔,但入流的品官和职事出身,却是御史三院的监察系统;不方便公开领军。
于是,身为安西副都护杨袭古,也派来了一位得力干将兼子侄辈,官拜右护军兵马使的杨元忠,充当明面上的领军之选;又以相对熟悉的都护府判官郭元宗,为暂代行军长史,协理征途中的庶务。
对此江畋也没有意见,只是照例将麾下分成两部;一部分是他直接带领过,足以令行禁止的金吾、骁卫各营和本部人马;一部分是安西本地征调的各支部队,则是通过杨元忠进行实领和发号施令。
当然了,从前方传回的零星消息看,来自安西境内作为偏师的第三路官军,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现在集结人马杀过去,也不过是聊尽人事和尽量善后而已。因此,他们的言语中都不免对此悲观。
尽管如此,这一路过来无论是兵马使杨元忠,还是行军长史郭元宗;都表现出相当干练和军伍娴熟;无论短暂停歇休整还是夜间宿营具是一丝不苟,无论围营布阵、巡守哨探,都对江畋呈报无遗。
显然是作为某种程度上的知情者,或是得到了杨袭古专程交代和警告;因此,连带他们在内的各营都尉、别将,乃至配属中军一众将校,在江畋面前将身段姿态放得很低;皆以谨小慎微奉事不缀。
因此这一路加急行军,几乎是飞快的走出了,人烟稠密、鸡犬相闻的城邑村镇;又沿着纵横交错的道路,踏入了行旅稀绝的水泽草场;又穿过稀草矮树的清冷荒原,满川乱石大如斗的枯寂戈壁……
当然了,期间也穿过了多处诸侯外藩的领地,或是安西附庸的城傍藩落聚居地;虽然未尝停留片刻,但如此大队人马过境,还是不免令其疑神疑鬼或是惊异莫名,而以奉献牛马慰劳为由跟了一路。
最终这支星夜兼程带着一身沙尘的队伍,走出图伦大沙碛以北的边缘地带;重新看见了人烟声息的大片绿洲上,低矮如丛的树林和沙植时;已经是第三天的光景了。然后也见到了更加广袤的草原。
随着,高低起伏的草甸和大小水泡的频繁出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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