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跃的是那些护商的义从、劫道的盗贼、远离王化的野藩落。
因此,大量繁衍生息之下的明氏族人,也不可避免的陷入了宗族内部,争权夺利的内卷和资源分配的竞争;而历代内部争斗的失败者自然贬为庶支旁系,不断的被打发出祖地去,前往外乡讨生活。
明阙罗出身的家系,就是这么一支源自曾祖辈的大房,如今却家门稀薄和衰退的,快要远出五服的旁支;但好在他还有一个从小就长相出落的姐姐,而且母亲是血统纯正的唐女,所以被宗家看中。
在明艺君刚过及笄礼之后,就被接到盘陀城的宗家去***养;就此远离了明阙罗这个酒家胡女所出的异母弟弟。而在举行出阁礼前的短暂相见之后,她就要远赴数百里之外的双河州车岭藩邸了。
如果运气好的话,作为正室夫人怀孕期间,笼络丈夫和固宠的帮衬、替代,为那位文氏少主生下子嗣;就有机会改变作为庶支之女的身份和命运,成为进入文氏藩家的宗谱和家庙祭祀的名字之一;
却是好过被当做笼络臣下的工具。因此,哪怕明氏宗家内外,都有些不待见明阙罗,这个毫无存在感的远支族人;但还是看在即将陪着嫡女出嫁的明艺君面上,给他们以
此短暂而仓促的见面机会。
因此,当一身翠绣衫裙的明艺君,出现在明阙罗面前时,他亦是忍不禁眼前一亮;此刻云鬓高张、轻敷脂粉的姐姐,虽然比不上那位满身珠翠和环佩,碧襦大裳的宗家之女,却同样别有一番风情。
只是她的俏脸上,难掩眉梢一抹淡淡愁绪,却又自有一种早已认命的淡然和沉静;唯有在见到明阙罗之后,才略显真情流露的微微动情道:「阙奴啊阙奴,你又消瘦了!可是未曾好好饮食起居?」
「……」然而,在年轻的明阙罗脸上,却是涌过一片激色与潮红;随即他左右顾盼了片刻,确信此处庭园墙角的视野中,没有多余闲杂人等;这才迫不及待的喘声开口道:「姐,且与我同走吧!」
「阙奴……你,这是?」明艺君却是略显惊讶的倒退了两步:「说的什么胡话,本家一贯待我甚为优遇,如今不过是我有机会报偿一二,又怎敢轻易的背弃和辜负之。这样的话,你莫要再说了!」
「阿姊就当未曾听过好了;今日可是宗长之女出阁,全家欢喜的大好日子,你千万不要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是非……」下一刻,明阙罗却徒然拉住她的手郑重道:「只怕接下来没什么大喜了。」
「阙奴,你这是什么意思!」明艺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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