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备和警戒之人。
不但在这处专属宅院内,至少有十几名手下和私家聘用的护卫人等;相邻不远处更是蓟县的县衙,以及比照两京六街使设立的左右军巡院驻地之一;但对方竟然能毫无惊动的轻易摸到他床前;
因此,下一刻心念百转的邓选忠就闭上眼睛道:“这位强梁,既然有能耐靠我近前,那鄙人也认栽;这亭舍之内你若看上什么,或是想要什么就尽管拿走,我自当不会追究,也从未见过你。”
“……难道你以为,我是求财而来的梁上君子么?放心,不会有人打扰的”然而,对方却嗤声笑了起来,主动走到窗前推开雕花扉扇;让清冽月光一下子浸染在室内;也照得邓选忠满心拔凉。
然后籍着月光的照耀,他也看清楚了对方的容貌,霎那间不由的再度跌坐而倒,却是惊骇莫名的浑身血液都凉了。虽然当初只是混在出迎的官员中,例行公事的见过一面;但他还是认出来了。
“不知道……上宪莅临,可有什么贵干。”然而,满心惊涛骇浪的邓选忠也只能强作镇定,又低声下气道:“若有在下可以效力之处,尽管可以差人送张名帖就好,何须劳动贵趾深夜相临?”
“具体公事上的勾当,倒也没有……”江畋这才拉过一张墩子,重新坐在他面前轻描淡写道:“只是最近正巧遇到了一个疑问,想要请押司解惑一二。毕竟,押司在幽州武德司也有七年了?”
“上宪请说,但凡下官所知,定当知无不言。”邓选忠闻言,却是再度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处,然后又露出些许苦笑道:“不瞒贵官,在下也是被京中闲投散置,才得这个尸餐素位的差事。”
“尸餐素位,伱也太过贬低自己了吧?”江畋却对他的自曝其丑和藩邸身段,不为所动道:“不过,我也只是想知道,此番燕山王府少君秘密押解上京的真实线路,却被人提前泄密的源头。”
“瞧您说的,我只是区区的押官,平时最多搜罗些市井街巷的风闻阴私”听到这话,邓选忠不由心中咯噔一声,却连忙陪笑道:“怎么会又资格和能耐,参合到这种关系中大的是非中去呢?”
“说实话,在来找你之前,我至少已经见过了五位,秘密押解路线和形成的潜在知情者。”然而,江畋却毫不在意他的辩解,自顾自的说道:“包括东都使臣,三司院的稽核使,分巡监察。”
“但他们或有动机,却没有足够的机会;或有所机会却缺少相应的动机。或者机会和动机都兼有;但却没这种行事的能力;你知道么?”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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