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江畋就被她紧紧的拦在怀中,向着这处疑似废院、荒宅之外奔走而去。也不知道她小小身躯里,居然蕴藏着怎样的潜能和力量,就这么轻车熟路的悄然穿过一处处门墙、游廊和花石、园圃。
期间,偶然远远看见了夜色下,游曳在建筑之间的点点灯火,才骤然停顿下来蜷缩在假山奇石,或是梁柱阑干、墙角檐下,或是花树摇曳的阴影中;就这么走走藏藏的,最终来到一片生活区域内。
在这里,泥土的地面也变成卵石铺地,路边偶然可见的石质灯柱中,已然点起了亮光点点;夯土的墙壁也不再斑驳脆裂,而是散发着一种涂灰之后,又浸润着潮湿的木材、瓦片和柴炭的熏人气息。
可以听到阴暗中沟渠流水的哗哗声,也可以听见习惯居于檐下的夜鸟偶啼。而再次避开了卵石路上的脚步声,女孩儿折转如今边齐腰高的荒草中,沿着被人踏出来的隐秘小径;摸到了一道院墙下。
而在这里,只见她也吁了一口气,又忍不禁吐了吐可爱的小舌。然后,终于松手将江畋放在一边,而手脚并用的爬进了其中一处缺口;又轻巧的落在一个棚顶上,也惊得棚下发出些许鼠类吱吱声。
听到这个声音,江畋却是不得不再度强忍住,随时随地从她手中挣脱跳走,去追逐下方那些啮齿类的身体本能和狩猎冲动;看起来,这就是异常加载在这具身体之后,因不协调导致的后遗症之一。
就见女孩儿已经蹑手蹑脚的,沿着棚顶的边缘来到了,这处院落正中左排厢房的一侧;将要毫不顾仪态的攀爬进入一扇窗扉之际,却突然停顿下来;贴着墙根向内侧房间走几步,就听到有女声道:
“郑娘子,你对于令爱也实在太过宽纵了。日常她在废宫冷宅里,到处乱跑也就罢了,怎么还差点闹出事情来;”
“这儿毕竟是役使罪眷的庭掖宫,而不是昔日的贵官府上;就算你有亲族在外,时常接济一二,却也不能逾越规矩啊!”
“现有人举告她在荒园中,豢养违禁之物;妾身奉庭掖宫南巷阿监之命,前来搜捡违非事,也还望郑娘子切莫要令我难做啊。”
于是片刻之后,一名长相方正却眉头横锁的中年妇人,带着几名粗壮宫人,在相对简陋的室内抄检起来;而在陈旧补丁的纱帐内,堪堪脱掉鞋袜、裙衫,躲回床上的女孩儿,也作势揉眼着懵然道:“阿母,这是怎的了。”
“吾儿莫惊,这是南巷阿监属下的管头阿婶,在查找一些违禁之物。”一名长相温婉柔美而荆钗布裙的妇人,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