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侵轧、争端不休,都尽量不会去触碰这条最后的禁忌底线;或者说,任何主君在作出昏聩荒唐的决定之前,就率先被臣下或诸夏干涉军所推翻。
但是,想要在胡夷环绕的域外之地,维持诸夏的风貌和传统等标准,就不是那么轻易的事情。既需要足够数量来自中土的移民填充,也须有有足够的学识和书籍支持,来完成移风易俗的渐进过程;
因此,来自地方殷实富足,文风鼎盛的淮扬之地的获罪流人;就是这些海外诸侯中最受欢迎的群体。因此,只要能够活着抵达域外的流放地,除了水土不服的问题之外,基本不会受到苛待和歧视。
因此得以置身事外,并且还有功劳在身的宁弈,对此心中早已经波澜不惊了;他唯一的做法就是暗中上下打点,将名义上的女儿,从流放域外的名单中勾销掉。至少,他还是将这个孩子视同亲养。
而作为他暗中充当潜入大云教的眼线和卧底,最后几近险死还生的补偿和酬赏;那位苏府尹暗中将他岳家没官的身家中,不费什么气力,就可坐收孳息的数处田产和房舍、铺面,变相的拨付给他。
原本,这位苏府尹还颇有些恶意趣味的暗示过他,其实可以官奴婢之身,将他名义上的妻子苏氏留下;然后指派到身边去侍奉。但被宁弈婉拒了,心灰意冷的他,也不想强留一个同床异梦的怨偶。
事实上,当宁弈重新恢复意识之后;也得从监管自己的军中医士口中,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他身上那些足以让大多数常人,重伤不治死掉好几遍的伤势,基本彻底愈合了。
因此,除了一些明显的疤痕和过于虚弱的问题之外,就没有落下更多的残疾或是伤创。但坏消息是,他的身体已有一部分出现了非人的异化;这一部分的异化救了他的性命,也与他血肉彻底结合。
如果他想要尝试摒除这么一部分异化,就得把自己脖子和喉头在内,受创严重又被自行修复的部分,给重新切除掉。至于他在失去这些部分后,能都就此活下来,那就是另一个需要研究的课题了。
所以,他还得到了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作为身体部分异化的个体和样本,为防止日后潜在的隐患,乃至失控伤害他人的风险。他必须在来自朝廷的暗行御史部监管和观察下,渡过很长一段时间。
当然了,宁弈也毫不犹豫接受了这个结果;至少他活下来了,并且可以离开这个毫无留恋的伤心之地。那位贵官甚至还愿意给他一个出路,或者说是一份职事,作为从茱萸水驿的驿丞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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