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一声令下,几名五花大绑、灰头土脸的人,被带上了城头又按在地上。
紧接一名水军校尉道:“就是这些狼心狗肺之辈。”
“以本地巡检之名,在水陆要道设卡,勒索逃亡民众,乃至攀诬罪名,害人夺财。据称还是得到江宁府的授意。”听到这话,江宁司马当即就肃然喝道:“岂有此理,贼子竟敢攀诬,还请明鉴。”
“既然不是江宁府的授意?那就是地方小人自作主张的乘火打劫喽?”江畋轻描澹写的反问道:“上宪明鉴,正是如此。”两鬓灰色的江宁司马,也毫不犹豫拱手道:“还请监宪高抬贵手,将此僚交给下官,以便鉴别来路和追查背后指使的机会。”
“那倒不用了。”江畋却是摇摇头道:随即他一摆手,按在地上的数人,就被押解的军士,抽刀斩首血溅当场。
近在迟尺的处决,也惊得这些官员勐然后退了好几步,更让城下等待人群一片噤声。
“当下最要紧,还是解决这场异常事态,拯救更多生民,不容任何拖沓推诿。”然后他才慢慢道:“不然的话,我这一路过来也不是没有杀过,以私心利欲误事,或是暗中勾结妖异的文武品官。”就在说话之间,远处就有一行骑兵飞奔而至,紧接着又变成了城头上的禀告声:“监正,水军的儿郎们,已经找到了进入雨区的水道了,如今地方舟船已经搜罗齐备,就等您的号令……”一个时辰之后,随着一艘膨胀而起的飞舟,在云层边缘用反射的灯火发出了信号。
江畋就站在了进入雨区的小型车船船头上。因为雨区虽然大幅改变了地形,但似乎没能影响河流走向。
或者说,当地以丹阳、石臼、顾城三大湖为中心的水道,依旧还是基本保持原样。
所以,陆陆续续从雨区内逃出来的人们,大都是因为乘船的缘故,也很少受到来自雨区内,自然滋生的异类袭击。
而且,相对于一片泥泞跋涉不易的陆地,在水面行船反而成为一种,相对便捷的成建制运兵和输送方式。
在负责开道的第一艘车船上,除了作为彼此指示的强光灯火,和互相连接的牵引锁链之外。
还携带了若干以备万一的奇物。比如,在船舱内开始烧灼蜃石的烟气,开始扩散开之后;就可以听到来自两岸边,淅淅索索不断靠近的动静,以及争相下水的哗哗声;但其中大多数都沉底不见了。
只有少数成功撞上了船边,然后被守候在船舷便上军士,用火铳轰击射杀,或是用勾矛和钢叉戳死;再拖曳到甲板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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