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江西道的首府,洪州/南昌府的豫章城内,查抄柳氏相关人等的风潮,也刚刚消停下去。负责与地方私下交涉的令狐小慕,也登上了江畋所在的“后浪”号车船,将几张钱票呈现在他面前。
“官长,这儿有浮梁县的茶商总会,报效奉公钱六千缗奉公钱;鄱阳县缲丝行报效的三千五百缗;新平镇瓷行的四千缗。”随后她一一历数起来:“皆是本地东海社的顺风号,的无具名即兑票。”
“怎么还有后续进项?不是之前的抄没行动中,已经照例入账过一大笔分成,好让他们安心善后了么?”正在品尝本地特色小食的江畋,也微微挑眉道:“怎么,饶州府地方还有其他额外诉求?”
“在治下被您纠出柳家这么一个盘踞多年的祸害。”令狐小慕闻言笑笑道:“本地太守及三佐就算毫无关系,也逃不过一个素位尸餐或是庸碌无能的失察之过了。只怕在本任上已经做不长久了。”
“如今这番作为,不过是事后的补救和弥合手段而已;指望您在后续呈报和递奏上,不要更多的横生枝节而已。倒是那位鄱阳县尊,因为得了您这个机缘,怕不是要从州城附郭,变作府城附郭。”
“所以,他也从私囊中拿出一笔来,想要报效官长一二;只是被奴给挡回去了。不然此例一开,怕是官长原本坦荡的一片公心,也变成了个人私器相授,若引得人人争相效仿,怕是永无宁日了。”
“你说的对,有的钱可以名正言顺的生受,有的却不能乱收,尤其是这种私受往来的钱财。”江畋点点头赞道:“我虽然不用在乎毁誉,但西京里行院建立不久,却没有必要因此贬损口碑名声。”
“接下来,这些钱还是照例入公账好了。然后将一半转汇回本部去,剩下取出一成以本部的名义,按照人分送到那些阵亡和伤残将士家中去,一定要确保专人负责亲手交付;多费点周折也无妨。”
“再将那些就地补充物用的计划外项目单列出来,不要怕花钱,尽量提高将士们的日常配给水准。一支足食饱暖的军队,才能够更加后顾无忧的,我要籍此订立一个具备日后长效的机制和榜样。”
于江畋本身是不在乎这种灰色收益,但是手下的部属和将士们却不能不在乎。尤其是那些从地方征召和调用的士卒;仅仅凭借官面上的权势和职责要求他们一味奉献和牺牲,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于公于私而言,同样也要有足够的奖赏和抚恤,才能让他们后顾无忧的出力和卖命。所以以部门小金库的形式将其入账,当做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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